圣上被她的奇思妙想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附耳与妻子说了几句话,叫杨徽音几乎红晕满面。
“郎君这都是从哪里弄到的东西,”杨徽音目瞪口呆, 她难以置信地戳了戳:“这都是什么呀, 怎么用才行?”
“司寝他们弄来的,说是上皇在位时常用。”
圣上拣了浸在牛乳里的丝质物, 低声笑道:“这物有个名字,唤作阴枷, 是以丝带缚住, 只是丝绸轻薄昂贵, 却也不能直接使用,是以宫中贵人多配有牛乳浸泡。”
“至于这些,都是鱼与羊身上的物件, 难免有味道,又不好拿热水浸了, ”圣上莞尔, 在她面上轻啄了一下,轻声道:“朕也不是特地来做庖厨的。”
杨徽音大抵能猜出来怎么用,然而却多少有些羞得没眼看:“就算郎君不想一月只用五次药,也不能这样不节制, 你瞧瞧光是牛乳里的便有三个……”
她想了想又觉得好笑:“得亏是冬日里, 若是夏日, 那些鱼鳔之类只怕过一夜便坏了。”
圣上被她戳破心事, 也有一点面赤, 引她过来一一挑选:“朕想试试, 看瑟瑟更喜欢哪个, 毕竟也各有优劣, 瑟瑟挑一个喜欢的,以后夜里便多用这个好不好?”
她本来也与郎君情好,略略有些女儿家的矜持,但不过片刻,便指了牛乳的那一盆,回过身去不言语。
圣上伸手触了触,然而却瞧她这样不胜羞怯很是喜欢,并不肯自己劳动,反而趁着人回身不备,抬手揽住她身,叫她没有半点回手的可能。
杨徽音本来是想等他自己穿戴好了再转过身与郎君共携入榻,但他骤然如鹰隼捉羊一般的可怖着实是将人吓了一跳,然而随即的温柔却又叫她有些不耐地衔住巾帕,蹙眉承受。
“郎君,我现在又不是在孕期,你怎么……”她手腕慵慵无力,去握他发,却难忍那阵阵的欢喜,羞恼道:“你快起来!”
圣上却并不在意,只是执了一盏茶轻啜漱口,随即教自己的妻子享受了一回,调笑道:“朕记得这个最容易叫瑟瑟喜欢,你替郎君穿戴,好不好?”
来而不往非礼也,杨徽音被郎君撩拨却又不上不下,脑袋里如一锅浆糊,咬着唇应了,含羞去握那浸满牛乳的丝质物。
她本来很少正视郎君器物,又是第一回服侍圣上穿戴,不得章法,出了几回错才大功告成,还未缓过神来,便立刻哀吟了一声,攀紧了郎君肩膀,随之起伏。
圣上知道他的瑟瑟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人也娇弱,却最是贪吃的,夫妻两个虽然长久躺在一张榻上,然而却彼此不越雷池许久,此刻便是略激狂些她也受得住。
然而见她几乎珠泪盈眶,便是再怎么难捱,还是缓了缓,轻柔抚她面颊:“瑟瑟,是不是这个不教你舒服,咱们换一个试试好不好?”
杨徽音歇了一口气,才觉得稍微好了些,她埋怨道:“郎君,你慢一些……我都多久没和圣人好了,你又戴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怕吓到我。”
她的夫君一贯在榻上还是知道温存亲昵的,只要她不满意,圣上便不会强求,杨徽音觉出果然舒缓了些许,便又如猫一般柔媚,她本来就馋得厉害,郎君换着法子叫她享受,她也不客气。
她乐滋滋地享受了一会儿,甚至反压过郎君去,见他将几种不同的都已经试过,于是放下心来,伏在郎君怀中品评:“哥哥,我最喜欢的还是丝绸做的。”
她觉得鱼和羊的味道还是有些重,便也来不及心疼那一点上好丝绸的钱,“果然,贵还是有贵的道理。”
圣上也点头,随即从牛乳的盆中又拿出来一件。
杨徽音微感不妙,捂着锦被稍稍往后瑟缩了些许,闭着眼糊弄道:“郎君我困了……”
“瑟瑟是累了罢,累了就快歇一歇,”圣上爱怜地在她额间轻浅一啄,柔声安抚道:“郎君还有一会儿再睡。”
他果然按住她腰,杨徽音有些气结,拒他面颊:“你这样我怎么睡得下?”
圣上这一会儿却哑了聋了,杨徽音连连唤了几回郎君,恼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丹药了……诶呀,圣人再贪心我可不依了,明日阿菽可吃什么好?”
她不知道是哪句话又激起了郎君的兴致,手臂推拒也渐渐无力,最后只能酥在原处,任凭郎君尽兴,等那最后的重重一击,才逸出一声婉媚的声响,随即也管不得圣上会怎么料理她,直接昏昏去见周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