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教训她,心底暗爽。
只不过不能在面上表露出来罢了。
许清竹一下就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关键词,“她儿子经常来医院吗?”
“嗯。”韩医生说:“一个月一次吧,因为是早产儿,身体虚弱,天气一变就容易头疼脑热的。”
“那孩子的烧降下去了吗?”许清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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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打了针。”韩医生说:“过了今晚应该就没问题了。”
“那孩子病房里现在有人看护么?”许清竹又问。
韩医生说:“孩子的爸爸在,那个男人文静,惹不过那女的。”
甚至听见他老婆在办公室里跟人打起来都没什么反应,韩医生走的时候,男人说了句,“医生,您让她别闹了,回来吧。”
韩医生苦笑,“这我可帮不了忙。”
男人只说了句抱歉,然后就坐在孩子病床前发呆了。
许清竹让韩医生看会儿小孩,自己去了徐童的病房探望。
徐童两岁,打过针以后就睡熟了。
作为海舟市最好的儿童病房,因为害怕孩子们半夜一哭就吵醒其他小孩儿,所以这边全是单独病房,相应地,费用也更高。
许清竹过来的时候,男人依旧坐在徐童床旁边,盯着徐童的脸发呆,略显木讷。
许清竹敲了敲门,男人缓慢地回头,看见是个不认识的人,还当是她走错病房了,“你是谁?”
“你好,你是徐童的爸爸吧?”许清竹礼貌地问。
男人顿了两秒才点头,“什么事?”
“我是梁雯璇的姑母。”许清竹自报家门,“我刚好带我妹妹过来包扎,听说徐童也在这个医院,所以过来看望一下。小孩儿现在身体还好吧?”
男人呆滞片刻,后知后觉地回答:“嗷,还好。”
许清竹语气欣慰:“那就还好。”
随后她叹了口气,“真是不好意思,我妻子刚才在办公室里报了警,你太太和我妻子,还有沈医生都去警察局了。”
男人闻言一怔,随后皱紧眉头,嘴巴微动,速度极快,根本看不清楚嘟囔了一句什么。
“您在说什么?”许清竹问。
男人摇头,开始赶客:“没什么,你还有事吗?没事走吧,我要休息了。”
许清竹顿了下说:“我听医生说,徐童是个早产儿啊?平常经常来医院的,你们医治的费用还够吗?不够的话我们可以帮忙出的,您不必客气。还有,我能问下,您昨天为什么带着徐童去超市吗?”
男人一愣,“你管我呢,行了,走吧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家人。”
……
许清竹回到韩医生那里接上两个小朋友,又问了一下徐童的情况。
徐童是早产儿,身体虚弱,隔三差五就会来医院打针输液,而他的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虽然有医保能报销,但徐童的药里80%不能报销,所以就跟个无底洞似的。
她们之前已经拖欠过一次医药费了。
徐童那小孩儿还蛮乖的,就是他
妈太溺爱了,医院里的护士几乎没人敢给他扎针,哪怕是经验丰富的护士长也不愿意,每次只要给徐童扎针,总避免不了被徐童他妈数落一通,说得人无地自容。
也得亏了是医生护士们脾气好,换个其他行业,谁受她这气。
而许清竹还从韩医生那里得知,徐童有点扁平足,走路不太利索,经常平地摔跤,但这么大的小孩儿也算正常现象,确诊的话得等他再大一些。
回去的路上,许清竹心事重重。
两个小孩儿本来还在担心梁适,在许清竹的安慰之后也放心了,没多久就在车上睡着了。
等到回家之后,许清竹抱不动她俩,只能把她俩弄醒来,让她们上楼再睡。
铃铛和盛妤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跟许清竹上楼。
回家时是Rainbow来开的门,小姑娘皱着眉头问怎么样了。
许清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家里有人在等,自己手里还牵着小孩儿,颇感温暖。
她让Rainbow去开次卧门,盛妤用困得不行的声音说:“当然没事啦,我这么厉害。”
Rainbow:“……”
盛妤和铃铛一沾床就再次闭上眼,许清竹才帮她们脱衣服,留下了背心和内裤。
小孩儿的皮肤又嫩又软,抱起来小小一只,给盛妤脱衣服的时候,盛妤抬起胳膊,再放下来的时候顺势抱住许清竹,还在她肩窝蹭一蹭,弄得她有些痒。
许清竹忙活完以后,让Rainbow也上床睡觉。
Rainbow睡在最边上,盛妤在中间,铃铛在另一边。
许清竹要走的时候,Rainbow拉住她问梁适去哪儿了,就跟个小大人似的。
面对这个问题,许清竹说:“她去行侠仗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