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时常来找胤祚,加之后来支持太子的索额图被皇阿玛论罪囚禁宗人府,最终死于幽所,他话里话外都是打探胤祚是否有取太子而代之的意思。
胤祚烦了,索性避去京郊,近几年长居潭拓寺,与住持讨论佛经,并开始专注于编修典籍,著书记录这些年随康熙南巡、西巡、北巡所见到的大清各地风俗人情、百姓的日常生活,甚至还开始翻译西方的著作,涉及诗歌、天文、地理、数学等多个方面。
胤祚这避世的态度却丝毫不影响康熙对他的宠爱,出远门必定会带上他,时不时下旨召他回宫,每每都相谈甚欢。
炙手可热的八贤王难得在宫里与他碰上面,笑着将他拦下了。
“六哥,自那次我们一起随皇阿玛南巡之后,六哥便疏远我们其他的兄弟了,虽然四哥和十四弟是六哥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我们难道就不是六哥的兄弟手足了?”
胤禩一直对自己不是胤祚一母所生而耿耿于怀,从小的时候起他就一直为此感到不忿。
“八弟,你既然说大家都是兄弟,可你为何要行那等手足相残之事?”胤祚直视着他问道。
胤禩拉着他的手收了回去,在袖中攥成拳。
“我没有蓄意伤害过谁。”
胤祚是不参与夺嫡,可他不傻,太子哥哥一方屡遭皇阿玛斥责,父子关系一度降至冰点,其中固然有他们自己的问题,可若是没有旁人推动,不至于如此。
“你是没有,你只是推动一切变得更严重而已,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无意与你们相争,也不想看见你们争,索性躲开落个清净,你如今是人人称赞的八贤王,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六哥恭喜你。”
胤祚说完之后,便越过他继续往前走去。
“六哥!”胤禩喊住了他。
“我额娘、我想让她高兴一些,被人尊重。”
“你真的知道良嫔娘娘想要什么吗?这究竟是你自己的野心还是你的孝心?”胤祚问了这一句之后,便离去了。
胤禩像是被揭穿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黑暗,他笑了笑,眼尾泛红。
不久,秋季木兰围猎,本以为同前些年一样,大家兄弟之间只是发生一些小小的摩擦,却不想发生了一件关乎国本的大事。
太子被废了!
正陪着老十三和老十四在外头烤着篝火,吃着烤肉的胤祚得知此事之后,立刻翻身上马往行宫赶。
老十三与老十四二话不说也骑马跟了上去,兄弟三人连夜赶回行宫,却被站在行宫门口老四的亲信拦下了。
“六贝勒,主子让您别掺和进去,此事已成定局,皇上将诸位王公大臣全都叫进去了,您就在外头候着吧。”
“让开!”胤祚最终还是骑着马冲了进去。
等他走到正殿的时候,正好听见皇阿玛数落太子的桩桩罪行。
“胤礽辱廷臣,专擅威权,纠结党羽;穷奢极欲,衣食所用与朕比肩,但仍不满足;还遣人拦截蒙古各部的贡使,抢夺进贡给朕的御马;对亲兄弟无情无意,十八皇子抱病他不闻不问;对朕处置索额图多有不满,窥伺皇位,企图害死朕,大清的江山,历代祖宗打下来的基业断不可交到这样不忠不仁、不孝不剃的人手上。”
说到这里,康熙痛哭流涕,他已经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了,两鬓斑白,脸上布满皱纹,他失望啊!难受啊!痛心啊!
胤祚又看了看跪在中间失魂落魄却依然挺直背脊的太子哥哥,红了眼眶,事情为什么非要闹到这般?
他还记得小的时候,皇阿玛对太子哥哥的诸多维护,皇阿玛他不是对太子哥哥引以为傲的吗?
太子被圈禁了,负责监视他的人是老大以及老四。
胤祚在御前,看着皇阿玛下令杀了好多的人,看着他为此痛心彻夜不眠,谁求情也不管用,哪怕是乌库玛嬷的遗诏都拿出来了,也未能违拗皇阿玛的心意,胤祚不忍再提及太子哥哥,只哄着皇阿玛尽量吃些东西,好好休息,他已经是一个老人了,身子熬不起。
他只能深夜私下去瞧瞧太子哥哥。
“胤祚,不是大哥不放你进去,皇阿玛都说了,任何人不得探视废太子胤礽,你不要让大哥我为难,或者你去请一道圣旨来,大哥我保管立马就放你进去。”
老大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