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荔月一提到雪花膏, 夏香椿和刚刚那一位因为和夏香椿一个宿舍最有嫌疑的,主动要求第一个搜自己的女同志秦雯雯,一齐抬头看向了田芳。
她们宿舍四个人, 只有田芳用雪花膏,剩下的三个里,一个人用的是蛤蜊油,剩下的两个人也就是夏香椿和秦雯雯,她们两个人都是不用的。
毕竟雪花膏和蛤蜊油都不便宜,蛤蜊油便宜一点, 而雪花膏就贵多了, 一盒好几块钱呢,她们根本不舍得用。
所以这会儿程荔月一提谁用雪花膏的,就很容易锁定目标了。
夏香椿顿了半天, 才有些迟疑地说道:“我们宿舍四个人,只有芳子她用雪花膏。”
程荔月看着这位田芳同志笑着道:“刚刚在夏香椿同志把这些票塞给我的时候, 我闻到了一股属于雪花膏的味道,这个味道肯定是接触过这些票证的人留下的, 而夏香椿同志没有用过雪花膏,这上面的雪花膏来源于谁应该就不言而喻了。
恰巧刚刚在外面的时候, 我正好在田芳同志你的手上闻到这个味道了。”
田芳有些慌张地说道:“就算我用了雪花膏,也不能就这么断定是我做的。”
而这会儿另外一位舍友也就秦雯雯她皱着眉头道:“早上你是我们宿舍最后一个出来的, 我们刚出门的时候,你说自己有东西忘屋里了,我当时和香椿是站在宿舍门口一边说话一边等你的,那两分钟里宿舍里是只有你一个人的。
而且刚刚跟我一起被叫过来的两位女同志, 我们三个人是上午唯一有事情中途回来的人了, 但是我们都是不用雪花膏的。”
夏香椿也没想到这件事兜来兜去最后居然和自己好姐妹有关系。
这个时候程荔月问道:“夏香椿同志, 我想问一下,最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会觉得会是我偷的,从而怀疑到我头上?
我觉得一般情况下,东西要是丢了,很少会第一反应就怀疑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头上吧?
你跟我也就偶尔出门洗漱的时候会遇上,平常的时候你连我是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个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我有些让我觉得奇怪。”
夏香椿她听到这话后,怔楞了一下,然后就想到了什么。
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蠢了,为什么会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她有些惭愧地道:“还是田芳跟我说的,在我发现我攒的那些票都没了的时候,她提醒我说发现了你在外面逛了一天,大包小包地买了很多东西,而且你一个小姑娘,出门的时候爸妈肯定不会给你带太多粮票什么的,再加上我们又是对门,你过来偷就很方便了。
因为当时实在太巧了,我丢了东西之后很生气,然后一上头就过来找团长他们了。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事情还没弄清楚,只听了几句话之后就给你定罪了,差点污蔑了你!”
夏香椿只是脑子有点笨,但是基本的是非观念还是有的,这次她也有错,她不该只听了几句话就盲目相信了的。
这会儿程荔月小同志本来是应该高高兴兴地出去逛省城的,结果现在还被她牵连到这件事情里来,她真的觉得很过意不去,于是夏香椿这会儿又给程荔月连连道歉。
而这会儿不用再说什么了,这事肯定就是田芳做的了,只不过程荔月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田芳把那些票证从枕头下偷走了之后,又偷偷放回夏香椿衣服的口袋里?
因为熊团长和卢团长他们是男士,没有跟着进宿舍来,后面还是宿舍这边的管理阿姨把田芳带出去的。
卢团长实在没有想到,这事居然是自己团里女演员搞得鬼,而且还是刚刚跟着夏香椿一起过来讨公道的田芳做的,这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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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荔月把刚刚剩下的最后疑问跟卢团长说了,让卢团长帮忙审问一下,她这会儿既然把罪魁祸首找出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掺和了,她还要跟着徐老师他们一起继续出去逛呢。
就剩下最后一下午了,明天就要回去了,肯定是要抓紧时间在这边多看看风景,多买一些东西回去的,对了,她的报纸还没有买呢,下午还得抓紧去买了,不然回去之后,在他们省城就买不到这边的报纸了。
熊团长跟着出来后,拿着一叠票递给了程荔月,道:“这是卢团长掏腰拿出来了,也是给你的补偿,毕竟刚刚差点就冤枉你了。
下午你不是还要跟着徐指挥一起出去逛吗?正好拿着用,这些都是地方粮票还有工业票什么的,不用回去我们省城就没法用了。来,快拿着,这是你应得的,咱不能白受了委屈。”
徐彭丹也道:“熊团长说得对,你快拿着,一会儿就出去给它全用了。”
程荔月这才把这些粮票接过来,而这个时候熊团长又从身上掏出了五块钱,笑着道:“这是团长给你的压惊费,也拿去花吧,买点零嘴带着明天火车上吃也成。”
徐彭丹才不替团长心疼他的钱呢,她催促程荔月道:“拿着吧,这也是团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