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们多得多了。”公主们一年的年俸不过两千两银子,加上田庄出息,布匹彩缎之类,一年也到不了一万两。
连年征战,各地又在养军马,国库并不充裕。
五公主不肯在婚事大笔花销:“父皇爱护女儿,女儿自然也要体恤父皇。”
说得景元帝感慨万千:“朕没白疼她。”又问及皇后,关于李淑妃的事,“怎么淑妃还不舒服?”
自己女儿的婚事,却让皇后忙里忙外?
皇后将一品宅院中建造最精美,保留最完善的给了五公主,还从私库中选出好些东西给五公主添妆。
皇帝越问,她越笑:“天儿冷了,淑妃姐姐有个头疼脑热也是寻常。”
从选定宅院,到修缮公主第,再到预备仪仗嫁妆,李淑妃全不插手。
直到景元帝几番派人去她宫中,她这才“病愈”,去到坤宁宫中:“累得娘娘如此,我心中不安。”
张皇后也知道景元帝派了人去,可怎么偏偏是在安排公主府官员内侍的时候,李淑妃的“病”好了?
此时咬牙也不及了。
李淑妃诚心实意道:“前头的事儿我都没帮手,后头的事,娘娘只管交给我,五儿到底是我女儿,我自该尽尽心。”
她说起话来还一脸气虚的模样,说完还感恩:“多谢娘娘记挂着,病中给我送了这许多人参来,真是补气益寿。”
张皇后好人装到一半,也不能太强硬,只好吃了哑巴亏。
到底陛下已经久不去淑妃的宫中了。
将近年关时,五公主大妆自贞顺门出嫁。
景元帝和皇后本该在大殿内受完礼就好,但景元帝非要去贞顺门城头上,看着公主仪仗出宫门。
景元帝要看,张皇后只好陪着,不仅陪着,还得落几滴泪。李淑妃跟在张皇后身侧,一直到公主仪仗过了朱雀街,她这才拭一拭眼泪。
景元帝本已久不去淑妃宫中,这天夜里,竟又翻了李淑妃的牌子!
李淑妃一身家常衣裳,薄施轻粉,在灯下向景元帝谢恩:“也要多谢太子,给妹妹送嫁,实是桩美事。”
太子先向景元帝请求要像民间兄长嫁妹妹那样,为五公主送嫁。
其实就是从贞顺门,送到公主府去,但太子送嫁,意义那自然不同。
景元帝当然允了:“甚好甚好,难为你想到。”他大病之后,已经觉得太子仁孝,太子做这些,是他乐见的。
太子道:“儿子只是想起幼年时,大哥曾说,若将来有了小妹妹,要为妹妹送嫁。他在边关,该我替他。”
这话在定公主出嫁仪仗时,太子已经说过。
隔得几个月,李淑妃又提起来,景元帝便将这事告诉淑妃,还问道:“小时候当真如此说?”
李淑妃笑了:“臣妾哪里还记得!他们俩小时候淘气在一块儿,兄弟俩童言稚语也有,雄心壮志也有,是什么时候说的,也只有他们自己记得住了。”
那会儿王府里就两个男孩,玩得要好时,连睡都要睡在一块儿。
后头的兄弟,可没有似秦王和太子这样,一起长大的情分。
景元帝也笑了:“一眨眼,孩子们长这么大了,前些日子,太子抱小十四,倒是熟练得很。”
“太子是好兄长,好弟弟,再说他也是当爹的人了,会抱个孩子有什么稀奇。”
“我瞧他与太子妃这些年倒很好。”
“太子打小就老成,原来那是难免有些年少气盛,有了儿女再看儿女慢慢长成,自能体会父母心。”
太子与太子妃不知什么缘故,冷淡了好些年,李淑妃猜测这其中必有张皇后的手笔。如今夫妻二人共过苦,情分自然非同一般。
景元帝良久颔首,他也记着明明太子是少年老成的,不知何时起他便觉得太子毛躁,行事不周全……
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呢?
第二日,李淑妃谢太子为五公主送嫁的谢礼送到东宫,李淑妃宫中人对太子妃道:“昨儿陛下在殿中,也夸奖太子仁孝。”
太子妃面上含笑,缓缓点头,打赏宫人,等人走了,她抱起在身边玩耍的小儿子,长出口气。
路走对了,果然轻松得多。
阿宝收到表兄大婚的喜报时,已经是来年春天。
小宝整一岁了,她在炕上学的走路,刚会走就想跑,能跑几步就想爬木马。
燕草几个在炕边围了一圈软枕:“这木马这么晃,可别摔下来。”
阿宝摆手:“不怕,不摔几回怎么学得会骑马。”
小宝先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