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上说不吃醋,句句都离不开。
傅容与眼底浮笑,欣赏着她气呼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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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楼看他还有脸笑,脾气快压不住,扯过旁边靠枕扔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她这举动多少有恼羞成怒的成分在里面,要往外走,去找妈妈入住的套房。
但是傅容与又怎么会轻易放她出去,几步就追上,两指抵着房门,即便谢音楼用力打开都纹丝不动,侧过头要发火时,就已经被他给强势搂过去,灯熄灭了,黑暗里只能瞧见脸庞的模糊轮廓。
谢音楼想等他解释,等来的却是腰带被一扯,整个浴袍都从她如绸缎般光滑的身体松垮而下的动静。
……
吵架没成功,醋倒是一口口喝了不少。
谢音楼到最后被他弄出泪,将脸蛋贴着枕头,床头壁灯被揿亮,剔透泪珠还挂在细翘的眼睫上。
傅容与把雪白的被子往她身上裹着,抱到怀里哄了半天。
带着脾气做,就跟较劲似的。
谢音楼的力气都用在了上面,这会儿已经无力挣扎,咬着唇。
傅容与低头亲她,笑:“跟我今晚见面的女人叫傅红雪,是傅青淮的亲姑姑。”
谢音楼微愣,下意识抬起含水的乌黑眼睛盯着他,有点反应迟钝,竟算起了辈分:“那是你的姑奶奶?”
“论辈分,是姑奶奶。”
傅容与喜欢看她吃醋炸毛的模样,故意拖着不说,现在薄唇扯动,沉哑好听的声线缓缓溢出:“年少时我在沥城傅家,傅红雪曾经对我多有照顾,她如今在纽约定居,跟自己前夫和孩子一起生活。”
谢音楼模糊的脑子被塞了太多信息,半天后,不气了就习惯去抱他:“你姑奶奶,跟前夫是要复婚吗?”
“可能。”傅容与对旁人私生活不太在意,只是恰好陪她来纽约看秀,跟五年未见的傅红雪约了一顿饭,送了份薄礼。
谢音楼将下巴往他锁骨贴,轻轻吐气说:“傅容与,你在家族里辈分好低啊。”
傅青淮比他年纪还小两个月,却高居小叔辈分。
傅红雪保养得体,瞧着顶多三十六七左右,就已经是姑奶奶了。
与傅容与不同,谢音楼自幼师承颜逢卿,作为最小的关门弟子,她的辈分是很高的,没料到有朝一日嫁给傅容与,辈分瞬间被拉了下来。
她想了想,忽然用牙齿去咬他修长的锁骨,说:“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傅容与任由她动口,低声问:“要什么补偿?我考虑下。”
还要考虑?
谢音楼将被子裹紧自己几分,懒得要他补偿了,懒懒地翻身躺远些:“那以后你想有夫妻生活的时候,麻烦也让我考虑一下吧。”
说完,她就闭上眼,一副已经睡得很熟的模样。
……
睡眠对谢音楼而言,是比天大的事还要重要。
有傅容与躺在身侧,几乎就不容易惊梦,睡得晚却醒的早,次日她养足了精神,换一身苏绣的淡绿旗袍去酒店的餐厅用饭。
还没吃上几口,谢忱时这个大冤种就来了。
他昨晚被房间冷空气吹得感冒,没什么胃口,却不肯吃药。
谢音楼帮他把药泡好,指尖试探了温度适宜,递过去时说:“宝贝,妈妈嘱咐过不吃药会烧坏脑子的,来,趁热喝了。”
谢忱时不想喝,却架不住谢音楼喊他宝贝。
喝了感冒药,他现在是病患懒得去看什么时装秀,等谢音楼和母亲的经纪团队走了后,索性就在酒店里窝着,谁知躺了一下午胃也跟着疼。
谢忱时非常艰难的,给自己拨打了求救电话。
他乱按,就按到了傅容与的号码。
关于让小舅子病死在酒店这事,傅容与看在丈母娘和老婆的份上,暂且救他一命,把人往医院送去急救,而医生简单开了副胃药,连病房都没安排。
谢忱时从小就知道自己很值钱,有什么小病大病的,都得及时治。
仿佛怕赶着去投胎,下辈子就没这么好命姓谢。
重新回到酒店的套房内,他皱起眉头,眉骨间浮掠起薄戾看着胃药,在纠结要不要服用。
“国外治病就这么随便,万一随便开服药把老子吃死怎么办。”
傅容与给这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倒了杯热开水,语调不紧不慢道:“你只是早上空腹吃感冒药引起的肠胃不适,要是真吃药吃死,念在我们是亲戚份上……”
谢忱时修长的身躯裹着薄毯,眯起锋利的眼尾盯着他:“你准备做什么?”
“我会替你主持公道,请最贵的律师团跟那家医院打官司,给你姐姐以及我的岳父岳母,争取最大利益化,要一笔巨额赔偿金回来。”
傅容与难得跟他说这么多话,俊美的脸庞神色很温和,好似等着他感恩戴德。
谢忱时把杯子一扔,连药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