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微闪化作竖瞳。
俞幼宁的纱衣散了大半,衣袖被推开,露出手臂与其上糜/艳的红痕。
除此之外,室内满是从他身上传来的香气。
傅恒之俯身将头埋在他颈肩处,嗅了许久,忽然张口咬住他脖颈。
他没用力,只轻轻叼住喉结,口中尖牙若隐若现,小心地没有刺穿俞幼宁的肌肤。
这样静静咬了一会儿,他的瞳孔才恢复正常。
俞幼宁白天爬了山,体力消耗太大,晚上这么折腾一通,睡得香甜。
他身上的热与香气仍扩散着,挤压着空气,填满整个空间,自竹屋蔓延溢出,不断的吸引着山中的蛇群。
更多的沙沙声躁动而来,傅恒之眼中显出血色,抬手挥出一圈白雾,包围在竹屋外的蛇群瞬间便被打散了。
它们有的四散奔逃,有大胆的还忍不住往竹屋爬,而在继续接近后,便被漫天散落的竹叶斩断碎了头,彻底没了声息。
傅恒之垂眸看了俞幼宁许久,直到山林中的躁动声又隐约传来,才布下结界隔绝气味,令人恐惧的蛇潮才逐渐退去。
而竹屋内,傅恒之的身影消失不见,白玉般的红眼灵蛇落在榻上,足有孩童的手臂圆。
蛇尾缠缠绕绕地牵扯红纱,俞幼宁察觉清凉,紧皱的眉头舒展。
白蛇游走,严密的缠绕住榻上的人,最后将头贴在他颈上才不动了。
这一晚过得糊涂,等俞幼宁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被裹得严实,躺在傅恒之屋内的竹踏上。
山中的鸟鸣吵闹,俞幼宁揉揉眼,只觉身上酸痛异常。
想想这幅身体以前也是个娇养的主,昨天走了那么久山路会痛也不奇怪,只是他一抬手,就看到自己的手臂上也多了许多浅淡的红痕。
活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俞幼宁心里吐槽着,心想应该是昨天被喻徽推进水里时摔得,龇牙咧嘴地坐起身,才觉得身上有种汗液干透的不适感。
他起了身,问傅恒之能不能洗澡,傅恒之点点头,亲力亲为地替他烧了热水,甚至备好了新衣裳和食物。
俞幼宁看着面前的红色纱衣,面色尴尬问:“怎么是红色的……”
傅恒之面露不解,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俞幼宁隐约明白了,傅恒之应该是见他穿着红色衣服,所以就以为他喜欢红色,忍不住笑了:“谢谢。”
然后就躲去美滋滋地洗澡了。
傅恒之站在原地,脑袋里还都是他刚刚的笑容,最后垂下眼,转身出去关好了门。
[当前高甜值23%]
俞幼宁刚换下衣服站在浴桶里,系统音就突然响了,接着又被疯涨的高甜值吓到。
怎么突然就23%了?
他怎么也想不透,而腿上与腰腹碰到了水,俞幼宁伸手去擦,却忽然觉得手上有些黏/滑。
就像是什么胶质裹在他身上晾干,沾了水后变得异常地滑。
俞幼宁奇怪,再撩水到身上,才发觉全身都是这种不舒服的触感。
他皱眉回想,自己应该没碰到什么东西,吃了药后只发了一身汗,看来那药似乎有些后遗症,排除的汗液与常态不同。
俞幼宁有些洁癖,心想今天一定要撑住洗完澡再睡。
令他诧异的是,这位长陵君异常贴心,给他准备的食物都非常精致,有荤有素有糕点零食,还有许多他没见过的果子。
俞幼宁饿了一天,也懒得他客气,一样样地吃过,竟然没出息的吃撑了。
在他吃饭的时候,傅恒之就坐在不远处画画,等他吃完过去一看,他画的竟然就是自己吃饭的模样。
看起来真的有些蠢。
于是俞幼宁轻咳一声问:“长陵君,这幅画能送给我吗?”
他真的不想这幅画也装裱送进那些竹兰梅菊里。
俞幼宁开口要的时候自信满满,却没想到傅恒之摇摇头,写道:是我画的。
意思很明确,我画的,当然要归我。
他目前表现出的性格实在太温柔,俞幼宁胆子大了很多,和他玩笑说:“你画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