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擦了过来。
她瞳孔一缩,只见方才他们蓄力攻过去的那把灵剑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猛地转弯朝着相反方向过来。
剑气擦破了白茶的脸颊,风停云慌忙收了灵力,那剑才停住。
白茶才堪堪握住了它的剑柄。
剑在颤抖,剑面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霜雪。
“怎么回事,这是他的天赋,还是他的属性也和纪妙妙一样也是变异冰冰根?”
白茶心有余悸,回头问道。
“这既不是他的天赋也非灵根,是天斩……”
少年说到这里一顿,看着白茶一脸疑惑的样子解释道。
“沈师叔的那把命剑因能斩天开道,断人因果,名为天斩。御飞流刚才宁可受伤也要上剑山之巅不是为了以身取剑,而是想借神兵之剑气来克我们的攻势。”
神剑克万剑,万剑见它须低眉。
刚才他们的剑气被御飞流引到了山巅,剑是最有领地意识的灵器,尤其是像天斩这样的神兵更是如此。
剑气一到它的周边,它便会镇杀。
这也是为什么这座山巅只有天斩这一把神兵。
好在他们收剑及时,不然这剑估计就得碎成几段了。
白茶一顿,垂眸看向手中的灵剑。
它的剑身还在颤抖,连带着她的掌心也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意。
“它在害怕。”
何止是它,就连风停云手中的巽风也在感知到天斩剑气的瞬间生出了杀意。
神兵遇神兵,如王见王。
厮杀起来天地为之变色,其剑气,杀意实在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住的。
好在天斩只是警告了一番,见他们不再靠近之后,这剑气才平息。
绕是如此,风停云的神情还是颇为凝重。
他看向不远处衣衫染红的少年。
“你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天斩若是盛怒,方圆百里再无生魂。你竟宁愿死也不愿我们拿到这把剑。”
御飞流扯了扯嘴角,那双蓝色的眸子森然,没有一点温度。
“我没想这么做,你们的命可没我的金贵。”
“你们要是光明正大和我打一场,赢了,这剑你们取走便是。偏你们这些人修一个比一个手段下作,这剑给了你们,我不甘心。”
白茶沉默了一瞬,她们的做法是有些狗,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她又不像其他修者那样有那么多的选择,天地之间万物都在天道法则之中,灵器也是。
唯有沈天昭的剑是他骨血所做,在五行之外,还有一柄又神龙不见尾,可遇不可求。
白茶是气运不好,更不可能拿到了。
“这是我师尊的剑,是他骨血所做。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我是他徒弟,来承他的剑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她心下是觉着不大过意的去,表面却依旧强势,不容让却。
“再说了我们刚才是趁人之危了,但我们和他们不同,我们既没想着困住你,也没想着要你性命。要知道其他入境者,杀人夺宝,尤其是对你这种灵兽更是啖其肉取其金丹,我们这般对你已是仁至义尽!”
“御飞流,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风停云被白茶这种理不直气也壮的语气惊住了。
“话是这么说,我们这样欺负谢师兄的同族会不会不大好啊?按照人族的年岁来算,他可能十岁不到,还是个幼崽……”
“?你在这里装什么圣人?刚才那一剑你可比谁都刺得欢。”
他噎住了一瞬。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剑是要的,该动手自然也是要动手的。只是从如今这个情况来看,他肯定会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风停云之前那一下是避开要害刺的,多少还是有些顾忌。
“我是无所谓,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白茶没明白对方的言下之意,“什么准备?”
“灵兽与我们不同,一旦被他盯上,至死方休。”
风停云看着不远处神情冷峻的少年,手中的巽风也在兴奋战栗。
“他如今既不愿意让步,那便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他打到昏死,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