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觉得奇怪:“你去上一家公司就打听了这些?”
怕他生气, 贺年立刻摆手解释:“不是,我也是快走的时候才听见的!”
只是他说完,又实在好奇严锐之的反应:“可是……如果真是这样, 那……”
“我又不认识他。”严锐之看着他, 觉得贺年的问题实在古怪。
先不说是不是流言,就算是真的,这些跟他也没有丝毫关系。
好歹贺年口中的人是现在京行的一把手, 鲜少露面的集团公子。
严锐之不喜欢社交,一般公司里不需要自己出面的应酬都是让郝帅去, 现在就连郝帅都没见过那个人,只是听说, 自己就更不可能与他有交集了。
不过他倒是想起郝帅说过的话, 当时对方开玩笑说万一风锦的少爷去了京行就是因为你……
再加上现在贺年说的传闻,严锐之竟然诡异地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受。
他默默敛下眼,不让自己继续发散。
毕竟都是传言,就算退一万步说真有那种可能, 他也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不知为何,贺年却像很在意他的反应。
严锐之抬眸看他一眼, 见贺年还擎等着要回复,一挥手让他出去:“我要睡觉了。”
眼见着贺年蠢蠢欲动,严锐之立刻抬手制止:“不准抱,离我远点。”
被看穿的贺年锲而不舍, 仿佛对刚才的话题还是很有兴趣:“严总, 万一人家真的追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严锐之走上前一步想要关门,“跟你没关系。”
“跟我有关系!我是要照顾陛下——”
“滚。”严锐之忍无可忍带上了门, 冷冰冰接着贺年说了一句, “后宫不得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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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第二天贺年没再问这件事, 重新恢复了正常,还做了早饭带严锐之上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贺年都乖巧得很,有时候自己下午有课或者学校有事就回去,据他自己说的,天气晴朗的时候就回出租屋或者宿舍,如果要接严锐之上下课或者一天没什么事,就会跟他一起下班。
不过毕竟人多眼杂,为了避嫌,贺年一般下班的时候要么提前去车里等他,要么严锐之自己叫司机,他乘地铁,上午一起出门的话贺年就会特地避开早高峰,从那一次之后就没几个人见到他们一起上下班过。
而令同事们惊讶的是,大家原本都见过不少哭着从严锐之办公室里出来的实习生,没想到贺年足足坚持了一个月也没犯过什么错,每次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都一副春风拂面的样子。
已知严总是不可能春风拂面的……原本对贺年的境遇感到忧心忡忡的几个老人,在观察了一个月后终于认定,小贺的确是可造之材!
尽管工位还没从严锐之办公室挪出来,大家也不敢提,但交到他手上的工作量已经越来越大,贺年就像是天生适合做这一行一样,见解独到新颖,又对数值方面非常敏感,贺年还连着两次早会敢公开质疑项目问题,当时大家都心惊胆战地看着严锐之,生怕他终于要生气了,没想到严总只是沉吟片刻,让贺年接着说完。
这一说还真发现了问题,也得亏发现得早,替后面的同事省了不少功夫。
渐渐的,尽管贺年实习期还没到,但大家都深刻地认为那次面试终于挖到了得力干将,不愧是严总亲自面完亲自调丨教的,是有点培养接班人的意思了。
因此,即使偶尔有一两次大家看见贺年跟严锐之同进同出,也都开始理所应得地认为,严总是看重小贺而已。
毕竟贺年的能力的确一骑绝尘,远超同龄人许多。
对此知道一些内情的郝公子有话要说。
只是最近因为贺年都在严锐之办公室,他的“每日兄弟快乐聊天时光”就明显少了很多,不过还好贺年懂事,没几次之后就察觉到了,到了中午要么找借口出去要么回学校,重新把这一个时间段留给了郝帅。
因此这一天也不例外。
时节跨进炎夏,最近天气热得心慌,郝帅进来的时候端着两杯冰美式,直接往沙发上一瘫开始吹空调。
他今天刚应酬完,开始装模作样地诉说自己的辛苦。
郝公子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