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织田作之助跟着引路人,穿过回廊,抵达会议室。和室两侧分坐着两排人,主座坐着一位老人。
他一到,高层便迫不及待地开始问责。
一个眼熟的笔记本被摔在织田作之助面前。
“这里面都写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织田作之助,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对待我们交付你的任务!”其中一位中年男人厉声喝道。
红发男人伸手捡起他的笔记本,翻了几页。
没错,这就是他的教学日记。
织田作之助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皱了皱眉,淡声回道:“我有认真写。就算我因为经验不足,教学效果不是那么完美……但我有认真对待这份工作。”
中年男人气急败坏:“这就是你口中的认真?尽是些无关的垃圾信息,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
……情报?
织田作之助垂着眼眸,沉默着没有出声。
中年男人接着指责:“长老们如此信任你,大费周章让你进入高专,你就是这么回报长老们?你想想你当初是怎么承诺我们的,六眼的情报、咒灵操术的情报……一个都没有!”
原来如此啊。
原来这才是真相。
织田作之助终于明白高层兴师动众也要把他叫来的原因了,这一瞬间,他也悟了加茂宪伦语焉不详的话。
难怪悟和杰坚持要跟着他,原来是知道内情么。
难怪每次提到“高层”,大家都闪烁其词,不愿在他面前多说。
织田作之助觉得有些荒谬。
他认认真真当了将近三个月的国文教师,今日才知道他是高层的卧底——高专人人知道的卧底。
这真的怪不得织田作之助。
他本就不擅长推理和分析,高层有一个算一个争当谜语人,还脑补织田作也是个心机深沉的男人,会自动对上他们的脑回路。
但其实织田作之助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频道的人,始终在跨频聊天。
整整三个月,高层除了偶尔派人来检查他的“工作进度”——织田作一直以为就是普通的教学检查,今天才知道不是一般的“工作”。
织田作之助与高层的接触寥寥无几,他们派来的人经常被五条悟和夏油杰轰走。哪怕挑两人不在的时间上门,高专还有硝子和一年级的后辈,但凡有人看见了高层来找织田作,他们就会把织田作引走,夜蛾正道负责出面假装织田作并不在高专。
搞懂一切后,再看满脸阴鸷的大人物们,顿时感觉多了几分滑稽。
面对责骂,红发男人只在最初露出了些许诧异,此后面上便再无表情
“织田作之助,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高层高声道。
织田作之助决定为自己辩解一下。
“我从未答应过作你们的内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不是情报商人。”他顿了顿,说:“我有认真做好教师的本职工作。”
说完,织田作之助从座位上起身,手里还拿着他的教学日记。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挑衅!
这是对总监会的挑衅!
在场的大人物们皆气的脸色铁青,主座的老人用嘶哑的声音说:“织田作之助,你这是对总监会的不敬!”
织田作之助的手在触及推拉木门前止住,他侧了侧脸,像是在聆听长老的话。
“如果你执意如此,总监会将卸去你所有的职位和权利,从此之后,你再也无法进入东京校!”长老阴沉沉地说。
他觉得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无法再忍下去。一旦被驱逐出东京校,织田作之助三个月来苦心经营的人脉关系网、执行到一半或尚未来得及实施的计划都将被打乱。
无法天天跟东京校的学生见面,时间长了,关系自然淡了。他在高专的影响力将直线下降,所谓的野心和大计都将化作泡影。
可高层低估了织田作在高专的人缘。
织田作之助沉默几秒:“……恐怕不行。”
老人冷笑:“这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