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的去做事呢?”
几个男子没吭声。
少女站起身来,澹然道:“当然是在刀锋架在脖颈上,阖族老小一个不谨慎,就要满门诛绝的时候,那时候,某些人才会真正的出力,真正的卖命,真正的想方设法的将事情做好。”
“所以,大人教我们,做事,一定要做绝了。不要给某些首鼠两端的人,留下任何侥幸的心理。”
少女澹然道:“得罪了我,将那纨绔子发配出去,说是发配去开拓原始荒原,趁机保留血脉在外?想要借原始荒原为屏障,阻挠吾等出手?呵呵,想得很美,只是,有这么容易么?”
少女突然极其灿烂的笑了起来:“让刀七七七出手罢,做得干净些,铁家、蔺家、秦家送出去的那几条血脉的脑袋,带回来。嗯,稍后,我亲自给铁无心他们送过去。”
“不想着怎么尽心尽力的为我们效力、卖命,居然用这种小手段,将自家血脉后裔送出去躲避……这是做什么?”
少女叹了一口气。
“往小的说,这是对我们不信任啊!”
“往大了说,这是对巡天禁神卫不信任啊!”
“虽然说,我们不是真正的巡天禁神卫……但是他们居然敢怀疑巡天禁神卫的权威,质疑巡天禁神卫的信用……这,这难道不是死罪么?”
“事情办好了,杀他们满门,留下巡天禁神卫的幌子。”
“事情办砸了,杀他们满门,留下巡天禁神卫的招牌。”
少女微微侧过头来,嬉笑道:“他们以为,铁针那个纨绔废物,已经快要逃出生天了,估计现在正在沾沾自喜呢?我突然拎着他们的脑袋,送到他们的面前,你们说,是不是很有趣啊?”
“他们会不会绝望?”
“他们会不会愤怒?”
“绝望之余,愤怒之余,他们是会卖命的给我们做事,还是会对我们倾力一击呢?”
少女直勾勾的盯着几个属下。
几个男子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少女。
少女皱起了眉头,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挥了挥手:“罢了,我不该有太多指望。”
“你们啊,权谋、机巧、机变、谋略,这些东西,你们是一点儿都不会啊……但是,这也不能怪你们,真的,不能怪你们……那位大人,将这一块禁锢得死死的,你们是连半点儿残渣都没落到……你们的脑壳啊,都是一块块实心的石头,这不能怪你们。”
“哎,不要说你们,就是我,虽然从那位大人指头缝里,漏了点‘计谋’之道的渣滓出来……但是有时候,还是感觉不够用啊,不够用啊!”
“顾了头,就顾不了脚。”
“顾了脚,就顾不到屁股!”
“哎,捉襟见肘啊,难看啊!”
“不过,用来对付这等小局面,也足够了……我虽然没多少谋略,没多少机变,但是比起铁门关的这群乡巴老,我还是聪明多了吧?”
“所以,让刀七七七动手吧。”
“我就喜欢这种感觉……让他们看到一丝生机,然后彻底扼杀他们所有的希望!嚯嚯!”
少女怪声怪气的笑了几声。
随后,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皱着眉头看着几个男子,沉声道:“你们怎么不笑,是不是,你们也觉得我的这种行为,挺没有意思的?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扭曲,变态,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几个男子依旧不吭声,只是眉心竖目微微睁开,内里的雷霆之威悄然炽烈了些许。
少女抿了抿嘴唇,轻轻颔首:“去做事吧。”
她轻轻的坐下,身边空气涟漪荡起,一个七宝镶嵌的酒壶连同一个古色古香的青铜酒爵悄然飞出。酒壶自行倾倒,一注色泽殷红如血,气息也带着刺鼻血腥味的酒液悄然注入酒盏。
少女抓起酒爵,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酒。
她看着几个男子身体微晃,直接在空气中消失,突然轻轻一笑。
“天书老君……你在哪里呢?你在哪里!”
“啊,真希望那个家伙这次出错一次啊……天书老君,真会流落到这附近么?啧,希望是在铁门关,希望是我找到了他……可不要将功劳让给了那几个小-婊-子!”
少女身后,一小片空间中,光线骤然一暗。
一尊身高几近两丈,通体披挂着厚重的甲胃的人影悄然在她身后浮现。这人整个身体好似黑洞一般,正疯狂吞噬四周一切光,一切道,一切有形无形的存在和概念。
他静静的站在少女的身后,黑漆漆的面甲上,两点血光缓缓亮起。
少女‘咯咯’笑着,她站起身来,也不回头,也不转身,低声道:“大人,我什么时候,才能死呢?”
那魁梧异常,气息可怖至极的人影低沉而古怪,极其含湖的笑了一声。
他举起右手,一把抓住了少女的后脑勺,狠狠的将她按在了地上。
白玉凋琢,精美无比的精舍地面荡起了一抹暗沉沉的光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