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都会有一条血脉留下来……而且,我在一个孙儿手上,留下了直达君上的秘禀天诏,总有一丝机会,让君上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秦臻一张脸变幻莫测,最后,他突然‘呵呵’一乐,退后了两步,肃然向铁无心稽首行了一礼:“现在才知道,你我三人出身相当,为何你是镇守,而我们只能做你副官了……厉害,果真厉害,好,好,好,好得很……连我等都瞒过去了。还真以为,铁针那娃娃,是得罪了那女人,被远远发配了呢。”
“好得很。承你的情。”
“既然后顾无忧,留下了一线血脉,更留下了一丝报复的可能……那么,就全心全力,和他们玩玩罢!”铁无心双手紧紧握拳,嘶声道:“巡天禁神卫?呵呵,大帝之下,触之即死,我倒是想要看看,我究竟能死得有多凄惨!”
他凑到了秦臻耳朵边,嘶声道:“家里压箱底的好东西,也不要藏着掖着了,该拿出来使用,就拿出来使用吧……若是没找到人,若是没办法给他们一个交待……他们若是真个要对我们下狠手,那就,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
秦臻咧嘴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癫狂,一丝歇斯底里。
这里是铁门关。
是他们铁家、秦家、蔺家从一片荒原开拓而出,从一片空白之地经营而起,一点点建造壮大,一点点积攒家底,才有了今日的盛景。
铁门关的一切,都应当属于他们。
什么巡天禁神卫,无论他们有多大的来头,无论他们有多么可怕的名声,他们想要将三家人从铁门关彻底抹除,他们想要对铁门关做点什么,那就准备迎来铁门关的反噬罢!
嘿……
封锁了铁门关,隔绝了内外一切通讯?
可见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见这些人想要找的那几个人,分明是有着极紧要的干系在里面。
有趣啊,有趣啊!
实在是,太有趣!
铁门关,关城外,一座灵秀的小山半山腰处,几间装饰得极尽巧思的精舍中,刚刚随手一击,就重创了秦臻,几乎将他当场打死的少女正阴沉着脸,凭空从空气中显出身形,在一张书桉后重重坐下。
微风吹动,空气中出现了一个茶壶,一个茶盏,茶壶自行倾倒,倒出了色泽碧绿,寒气升腾,散发出澹澹幽香的茶水,恰恰在茶盏中倒了七分满。
少女抓起茶盏,‘咕冬’就是一口。
茶壶又倾倒了下来,她又是一口。
如此连续干掉了十几杯茶水,少女这才不耐烦的将茶盏随手一丢。空气中一点涟漪荡起,茶盏和茶壶都没入涟漪,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这才冷哼道:“穷山恶水,刁民蠹官,莫过于此……这铁门关上下,尽是一群废物,这天庭历年来的俸禄,就用在这群人身上?还真不如,拿去喂狗!”
微风再起,几个身着血色长袍,头戴玄铁色高冠,眸子里寒光四射,眉心竖目微微开合,内有一丝丝雷霆蓄势待发,面色冷肃,通体带着一股子肃杀寒意的男子从空气中缓步而出,一字儿排开站在了少女面前。
少女随手抓下头上束发高冠,一头漆黑的长发如飞瀑倒卷,扭动震荡着在身后垂落。她的发丝相互摩擦、撞击,发出隐隐雷鸣声响,更溅起了肉眼可见的一丝丝电光。
精致、俏丽,但是好似冰封的小脸蛋没有丝毫的情绪外泄,少女双手按在书桉上,犹如一尊作势待扑的恶虎,死死的盯着几名男子。
“可有丝毫消息?”
几名男子轻轻摇头。
“这边动静如何?”
一名男子上前了两步,沉声道:“就我们观察,铁门关各城的戍军,倒是在极力配合,追查那几人的下落……只是,铁门关这等荒僻边疆之地,戒律松懈、军规不肃,堪称文恬武嬉,简直一团荒唐……他们办事的效率,很低。”
少女眉心竖目微微开启,她低沉的都囔道:“效率很低,这就很不好,要想办法,让他们紧张起来,让他们办事的效率,提高这么一点点。”
“其他人倒也罢了,那个老不死的,这一次是绝对不能让他回到那位身边。”少女朝着头顶指了指,冷声道:“多少年的老好人,这么喜欢做好人,为什么不死呢?只有死人,才是真正对人无害的,真正的,纯粹彻底的好人嘛!”
几个男子没吭声。
他们当然知道这位‘老好人’是谁。
至于,他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纯粹的老好人,以及,他死了之后,是否会变得更好……这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事情。
少女,代表了那位大人的意志。
少女要那位老好人死,就是那位大人要那位老好人死……既然如此,那就找到他,然后让他去死,就是这么简单。
“你们当知道,那个老不死的,是那位身边最心腹的重臣,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他……就不知道会生出何等变故来。”
少女眯着眼,轻声笑道:“你们说,人,要在什么时候,才会变得努力,才会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