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先天霹雳金鸿剑杀伐无数,是宝光阁极罕见的几个可以拿出去撑门面的主战高手。
这么说吧,宝光阁上下,九成九的宗门弟子,都是‘和气生财’的生意人。
金雷,则是宝光阁能够‘太太平平’做买卖,不被人巧取豪夺的武力保障。
一般来说,金雷都会坐镇宝光阁总部,镇守宝光阁最重要的核心宝库,没有极其重要的事情,他是轻松不会跑出来的。
但是一旦金雷溜达出来了,那么一定有极其重要的大事发生了。
“不过,你能犯什么大事?最多生意亏本了……呵呵。”金雷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金灿的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歌起来,舞起来……有几个死老头子还在后面,跑得慢吞吞的,老子懒得和他们在一起拖拖拉拉的浪费时间。”
“乐呵起来,咱们爷们儿先乐呵着。”金雷端起酒壶,‘咕咚’就是两口,然后满意的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酒水:“哎,在总阁的时候,要摆出老祖宗的嘴脸,什么事情都要端着,还是到你们这些小娃娃的地盘上,老子可以放手快活。”
“小灿儿,赶紧的,去青罗仙城的各处青楼,给我找十二个花魁级别的清倌人过来!”
“嘿嘿,老子先痛快一场……”
“记住了,要是你祖母知道了这件事情,这些清倌人,可都是你祸害的,和老子无关啊!”
云无思的嘴角剧烈的抽搐着。
嘿,这就是坑孙子!
金灿则是面皮一阵乱抽,他哆哆嗦嗦的看着金雷,干巴巴的说道:“老爷子,咱们这儿,刚刚出了点事情……嘿,感情您不是为了莫阡的死来的?”
金雷一脸茫然的看着金灿:“莫阡?哦,我想想,那个小家伙啊?他,死了?啧,这是怎么个说法?”
狱火城外,焱朝的皇家林苑。
卢仚犹如拦路打劫的山匪,笑呵呵的看着战战兢兢的金坑,以及他身后一大群宝光阁的随行护卫。
“道歉有用么?”卢仚放声大吼:“很显然,道歉没用!”
“但是,你能明白自己的错误,这是极好、极好的事情!”
“看看我这里,看看我额头!”卢仚嘶声吼道:“贫僧虽然不能算是玉树临风、风流俊俏的翩翩美少年,却也是生得端正威武、相貌堂堂!”
“我这张脸,曾经有卦师说我的脸风水极好,是注定有大福气的。”
卢仚开口胡说八道了:“可是我额头挨了这一刀,我面相的风水被破坏了……金公子,你能明白自己的错误,知道应该用一些不值当的身外之物,来弥补我相貌风水被破坏带来的损失!”
“可见,你是真心悔过了。”
“但是,虽然是真心,可是还不够诚心……”卢仚拎着‘嗡嗡’轰鸣的七宝破天轮,大步走到了金坑面前。
“如果你诚心悔过的话,就不应该由我开价……而是你,主动的,认真的,真心实意的,为了你和你的下属犯下的罪过,主动提出赔偿的金额。”
卢仚很认真的俯瞰着身高只有他的小半截,脑袋瓜的顶部只在他胯下-晃荡的金坑。
“当然,贫僧是出家人,出家人么,什么金银珠宝,什么珍珠玛瑙,什么赑屃翡翠,什么羊脂美玉之类的玩意儿……那等红尘俗物,于我何加焉?”
“所以,您一定要好好的想想……认真的想想……”
卢仚指了指自己眉心正在急速愈合,已经只剩下一条浅浅的缺口的伤口:“看看,这么大一条伤口,这么大,这么长,这么深……我的五官都被破坏了……你可别想用一点儿小钱就能把事情给蒙过去!”
玄奺笑吟吟的在后面看热闹。
她的四个护道者更是捂着嘴在笑。
这种事情,难得一见啊,宝光阁的小公子,居然被一个穷凶极恶的大和尚给当面打劫了!
这事情传出去,足以当做笑料,让沧海楼、宝光阁,以及下属势力的无数人热情讨论上三五十年的。
金坑可怜巴巴的看向了玄奺:“九公主,我们,我们是盟友啊!”
玄奺笑着摆了摆手:“可是这事情,我不知道呢。盟友什么的,可不是你一张嘴就能敲定的……嘻,你先把法海大师的怒火给平息了吧!”
“你们也真是的,法海大师这般威武肃穆的长相,风水定然是极好的,你们干嘛冲着法海大师的脸下刀子啊?”
玄奺轻飘飘的笑道:“可见是嫉妒了……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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