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保安部长,注意啊,不是保安局,不拿棍子的那种保安部长。”蔡锦平加重语调,张国宾忍不住笑了:“蔡sir,当保安,当警察,都是为社团做贡献来着。”
“不要瞧不起人。”他跟蔡sir碰了个杯,蔡锦平道:“那也是,为城市安全作贡献嘛,不过我告诉你一个消息,荣仔答应了汇丰洋行的邀请,还兼职给李家城作安保顾问,据说是要帮李家城招募特勤部门的离职精英组成安保队。”
张国宾微微颔首:“失败者总是喜欢抱团取暖,但依旧改变不了他们失败的事实。”
“一群可怜虫来着。”
蔡锦平哭笑不得:“堂堂一位地产大亨在你眼里都成可怜虫了?”
“那我一个副处长也不算什么。”
“确实不算什么。”张国宾坦然承认,起身搭住蔡锦平的肩膀:“走到今天,要是不再往前走。”
“我会把你看低啊,蔡sir。”
蔡锦平一口把杯里的饮下:“我也会看低自己。”
“O记呢?”
张国宾问道:“接下来交给谁管?”
这已经是行动副处长的职权范围了。
现在,张国宾一点都不会再害怕O记找麻烦,因为,O记的老板是他朋友,蔡锦平话锋一转,问道:“你想交给谁管?”
“提个名字!”
张国宾笑道:“我提什么名啊?叫服务生送个骰子过来,我们掷骰子好了。”
“你挑几个心仪的对象,一人编个号,摇到谁算谁咯。”
“这个注意不错。”蔡锦平真的答应下来。
傍晚。
海边的落日余晖,两位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酒店套房里谈天说地,掷骰子。
蔡锦平有很多细节没有跟张国宾讲,比如陈sir手下很多警员受到调查,正在聆讯,比如温启仁已经是受到重点关照的总督察,名字写在下一批警司级的晋升名单,还有内部调查科多人受到嘉奖,安佳友本月就升职总警司衔,明晃晃的蛋糕已经切进碗里。
政治永远是赢家通吃的游戏。
这次斗争也让港府首次意识到香江暴力机构的“民族意识”开始觉醒,按照民族意识的发展惯性,一旦某个契机触发出民族意识,下一步就是民族意识的全面抬头。
警队明白“华人警官”势力将进入上升通道,以当前局势更无法打压,一步步放权是注定的选择。
警队的阵地丢了。
一下炬烽火又将在何处点燃?
华人坟场。
细雨斜风,飘飘洒洒。
一座墓碑前,穿着西装的男人撑着伞,凝视墓碑良久,弯腰把一件玉佩放在碑前,不带留念的转身离开。
玉佩凋着观音,放在墓碑注定会失落,可出来行,总归是要还的。
一个夜晚。
张国宾正同阿豪,美姐,地主坐在砵兰街的一间酒吧里。
肚皮文带着几个人走到座位前,点头哈腰的道:“宾哥,晚上好。”
“坐呀,阿文。”张国宾穿着西装,松松垮垮挂着一根领带,手里摇着骰子。
偶尔约上几名大底到公司场子里喝酒,算是他一项娱乐活动。
大晚上不喝酒,难道去斩人,去晒马啊?现在和义海可是“和气生财”,大老们晚上没事干,饮酒是最太平的玩法了。
但凡有人问起来,那就是在工作。
肚皮文乖巧找了一个空位坐下,见大老输了一杯之后,连忙坐下加入,张国宾诡异的察觉到,肚皮文一加入就连输了几把。
他干脆罢手不玩,点起支雪茄,张开双臂搭着沙发讲道:“阿文,你肚子里有什么坏水赶快放出来,再这样玩游戏,小心我让你上台罚站。”
吵闹的音乐,迷离的灯光下,肚皮文端着酒杯,嬉笑:“嘿嘿,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宾哥,我有桩生意想要跟宾哥汇报一下。”
“哟,阿文,最近发达啦。”美姐调侃道:“有生意要跟宾哥汇报了?”
“那些私人诊所,医院的生意收一收,公司花钱扶持了三四年也没见到收入,换间社团早把你卸成八块了。”
马王一拍大腿:“你不会要捡元宝的器官生意吧?”
肚皮文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这次不一样,不一样……”
张国宾眯起眼睛,眉毛扬起,盯着肚皮文道:“有什么新生意说来听听吧。”
“我,我,我想守护下港岛市民的生命安全。”肚皮文抬手在小弟那接过一分文件,双手递给宾哥,谨小慎微的道:“就想走点药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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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时间乱了,因为我调了下作息,现在整个人舒服很多。
在三天内规范起来,恢复早八,晚六的更新时间,明天第一章则在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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