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张国宾轻笑道:“自上次文锦渡事件以后,扫毒组,O记已经咬死义海物流,情报科的压力很大啊。”
“我放几个消息给你,元宝的马仔车大炮,常年在旺角新兰雀馆交易,新兰雀馆背后一栋的明晟大厦内,藏着一所粉档仓库。”
“这几个地方都被情报科重点关注,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呀。”
温启仁手中铅笔一停,直体腰杆,动手挥笔写下两处地名。
“多谢晒,大佬。”
“现在警方一定会盯得很紧。”
温启仁左手拿着电话,语气严肃的讲道。
“嗯。”
“好好做事。”
张国宾“啪嗒”挂断电话,抬起头,望向前方的李成豪,李成豪眼光鼻,鼻观心,半响后,方抬起眼望向后视镜,盯着镜子里的张国宾喊道:“大佬,警方不会真要对义海物流下狠手吧?”
“唉。”
张国宾叹出口气:“钱难赚,屎难吃,日子不好过呀!”
温启仁走出办公室,将一张纸条递给手下组员,用手敲敲桌面,肃声警告道:“替我盯死这两个地方!”
“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我。”
“yes,sir!”警长立即起身,敬礼喊道。
“吱啦。”平治轿车停在旺角,一间老旧相馆楼底。
张国宾推开车门下车,昂起头,望向二楼窗户,正好望见一直左顾右盼,羽毛靓丽,滴溜着小眼睛的金刚鹦鹉。
“旺财。”张国宾喊了一声,鹦鹉低下头,眼神瞧来,旋即又抬起脑袋,不爱理他。
“这只臭鸟,还很脾气啊。”张国宾啧啧称奇,笑了两声,迈步走进光明相馆,相馆内,根叔正站在柜台后,用毛巾擦拭着一幅相框。
他望张国宾带着头马进门,很和煦的打着招呼道:“阿宾,阿豪,进来无恙?”
“根叔,一切安好。”张国宾面带轻笑,止步在柜台前,特意问道:“身体还好吗?根叔。”
“一把老骨头,还算健康。”根叔擦拭着相框的动作不停,笑着讲道:“快上去吧,阿公正在等你开会。”
“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嗯,我先上楼。”张国宾点点头,暂别根叔,带着李成豪一起登上木梯,心底却打起十二分警惕。
今年,和义海整体发展平稳向上,各个堂口有好有坏,可总体赚得盆满钵满,年底前最后一次开会,又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宣布?
这肯定是关乎社团明年发展的大计!
黑柴正站在窗台前,一身黑色唐装,望向底下的平治轿车。
苏有铭一袭白衫,手中摇着纸扇,眺望远方:“柴哥,会不会急了点?”
“急乜呀?”黑柴却笑着抓起一把葵瓜子,摊开掌心抖一抖,递到鸟笼前讲道:“我孙子孙女都在三藩市等我端尿,不趁着现在和义海红火把事情定下,将来若是局势有变,一屁股麻烦事缠身,将走都走不了喽。”
“唉,我只是怕太子宾不情愿。”苏有铭面色惆怅。
黑柴却面色一变,出声说道:“从他拜入和义海的第一天起,就注定要为义海的牌子卖命!”
“这件事情他说的不算,我说的算,谁都别想阻止我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
“阿公。”张国宾恰好登上阁楼,出现在楼梯入口喊道,黑柴稍稍转过头,面庞露出笑意:“太子,来的好早。”
“你先坐。”
“是,阿公。”张国宾走到位置前,拉开椅子,穿着西装,端坐在木椅上。
黑柴继续逗弄着鹦鹉,苏爷则站在阿公身旁,纸扇轻摇,观望风景,二人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但是一众大底们登上阁楼时,都只能望见阿公跟掌数大爷的背影,按照规矩喊了坐馆一生,便一个接一个的来到位置坐好,互相对视一眼,隐约都感觉到气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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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飞麟坐到椅子上,义海十杰到齐,各堂口白纸扇站在堂主背后,阁楼里气氛庄严。
张国宾望向对面的飞麟一眼,眼神中带着询问,最近尖沙咀堂口跟胜和之间,没搞出什么大事情吧?
飞麟目光带着疑惑的摇摇头,没啊,普普通通的打打杀杀,江湖血拼,丢进海里的几具尸体还没浮上海面呢,怎么会有大事情发生?
黑柴待到义海十杰坐好,将手中的瓜子放回碟内,手中握着龙头棍,带着苏爷转身走向长桌。
苏爷合拢纸扇束手站在椅子旁却未坐下,黑柴迈步路过太师椅,在众人眼神的紧随之下,来到前方的香案前,用手择出六支香,斜持着香用烛火点燃,面向则香案上三英五祖,历代坐馆牌匾,缓缓出声讲道:“自五十一年前,和义海初代坐馆汗巾青逃难来到香江,自新界粉岭上岸,借宿三圣宫,拜入合和图,靠一条汗巾在九龙码头打出赫赫威名,后,和合图分裂,初代坐馆带领七十三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