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天劫的阵法,在经过和石鼎长老的请教和讨论后,便被定为“九曲黄河阵”。
虽然作为天工坊传承人,罗衍已经学会了各种各样的道法,但单论防御能力和困敌能力,还真没有什么比得上这昔日的截教凶阵,九曲黄河。
再加上龙陇选择的渡劫地点, 是在东皇界的东海之上,便更利于九曲黄河阵发挥作用。
聊着聊着,石鼎长老也察觉出来,罗衍这小子似乎很关心“应对大范围攻击的阵法”。
难道我这徒弟要渡天劫了?
石鼎长老仔细一想,才发现罗衍和其他徒弟不大一样,不喜欢待在天工坊里搞学术, 而是时常跑到外面去寻访奇遇。
准确地说, 是时常被自家女儿带出去玩……记得上次两人还差点在括苍山被困住呢。
所以他在外面的秘境之中,找到了足够多的紫府秘药?
累计化府修为已经两百年了?
说来惭愧,虽然身为罗衍的师父,但石鼎长老平日只是关心他的阵法造诣,以及和自己女儿的感情进度。
对于这个徒弟的修为境界如何,战斗实力怎样,却是一概不知。
想到这里,石鼎长老也有些惭愧。为了维护师道尊严,便不好意思直接问罗衍,而是等他告辞退下之后,悄悄去找自己的女儿石琉璃。
“我的化府修为?”石琉璃愣了一下,随后便快速地计算起来,“父亲,我最早服用过的紫府秘药是金汞丹华液, 折合六十年化府修为。”
“然后跟师弟去了五气朝元洞, 吸收了朝元灵气, 五十年修为。”
“接着在连山宝库里, 和师弟服下瑶池金莲的花瓣,三十年修为。”
“最后应该是白玉京大比十二强比赛之前的朱髓丹, 三十年修为。”
“合计起来,就是一百七十年修为。”
“哦。”石鼎长老捋着胡须,心里便有数了。
石琉璃已经一百七十年了,罗衍显然也差不多,毕竟这些经历都是两人一起的。
还有三十年(也许更短),就达到上品金丹的两百年门槛,他来提早问一问渡天劫的事情,也很正常。
不过呢,罗衍毕竟拜入天工坊才二十年,算上进入化府阶的时间,以及剩余的阳寿,起码还有一百五十年可以修炼。
再去各大秘境里凑一凑,万象仙人那里求一求,运气爆棚的话,说不定能冲到四百年呢!
虽然越到后面,容易寻得的紫府秘药都服过了,继续积累化府修为便越难,但试一试终归没什么损失嘛。
于是石鼎长老又把罗衍叫来, 告诫他好高骛远不可取的道理,又提点他二品金丹和三品金丹的差距, 大概就和秋长天与石琉璃的实力差距一般。
罗衍听得心里好笑,却知道石鼎长老是怕他草率结丹,有机会冲刺二品却只结了三品,道基不够稳固。
这样说来,等我结丹以后,还不好和师父解释这身实力了。
嗯,反正有阿镜的幻术,也不用担心师父能察觉自己的真实修为,到时候再说吧。
罗衍将石鼎长老随便应付过去,回到住处,又将蜀山火元洞里取得的大日真阳之火,炼化入后天五行神光,然后便直接传送去龙陇那边。
毕竟魏东流没有师父和宗门,万鬼邪精剑是强行降服的,和飞天夜叉同样没法信任,百毒金蚕蛊估计也派不上大用场,因此便不读这个档了。
来到东皇界的建木岛屿,龙陇找了个机会便离开苍龙族地,朝东方一路御剑过去。
直到方圆千里尽是汪洋,再无任何修士的活动痕迹,龙陇才终于停下,开始原地布置九曲黄河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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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央悬空放下鼎器,然后是三百六十枚阵旗,尽数撒入周围空间之中。
本来按着九曲黄河阵的机制,在鼎器中还可以放置一枚惑仙丹,便使这九曲黄河阵能主动攻击外界,以金光将人封禁修为,摄入阵中。
然而,一来惑仙丹在姜魔女那里,二来这次要对抗的是天劫。主动攻击有什么用?能把劫雷挡在外面就谢天谢地了,还要将它主动摄进阵内,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因此,他也就未曾读魏东流的档,找姜魔女将惑仙丹取回,而是选择布置一個纯防御的九曲黄河阵。
生死攸关的大战在即,龙陇只是有条不紊地布阵,面上毫无任何紧张之色。
昆仑镜反而有些坐不住,便悄悄问青萍剑道:
“你觉得他这次能顺利渡过天劫么?”
“换做别人,我不好说。”青萍剑回答说道,“但如果是他……如果没有把握,你觉得他敢来渡这天劫么?”
昆仑镜沉默片刻,说道:
“言之有理。”
虽然对他的实力没什么自信,但一镜一剑对他的性格却很有自觉,都认为以这位的灵活程度,肯定能在一品凝丹劫中存活下来。
龙陇这边布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