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望向许应,竟然对此时的许应产生了敬畏之心!
这种敬畏心,他很少有过,即便是面对周天子,他也没有这种感觉。
“他身上—定发生了什么惊人的变化!”姜齐心道。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太乙小玄天幻境中的情形,他被
许应杀了百余次,那时的许应,与而今的许应竟有几分神似!
玩七从许应体内的希夷之域中逃出,惊疑不定的看着许应。
就在刚才,龙渊天神吼声爆发的时候,许应将他收入自己的希夷之域,独自面对冲击。玩七并没有受到多少冲击,但许应的魂魄遭到了冲撞,陷入昏迷。
但就在许应魂魄昏迷之后,玩七便见到许应魂魄又苏醒过来。
这次苏醒,许应的希夷之域中多了许多变化,各种不可思议的天地道象纷纷涌现!
当年,玩七曾经见过这些道象,那是北辰子解开许应的记忆封印的一角时,许应身后出现各种可怕的异象!
插在天地间的青铜山峰,埋葬大道的深渊,笼罩星辰的巨树,火焰中有一颗颗太阳
br> 起落沉浮的洪炉,泛着波涛的星辰海洋...
各种道象,令玩七神智错乱,无法集中精神!
那时的许应,比苍梧之渊深处的异神还要邪恶,比完全散发天道之威的天诛剑,还要恐怖!
但就在刚才,虮七在许应的希夷之域中又见到了那些可
怕的道象,他不得不逃走,免得被许应的道象所影响。
许应起身。
他的身后,组成皇陵金人希夷之域的各种法宝,晔啦啦碎得一干二净,流到地面上。
“都是废物。”他眼神明亮,对地上的法宝碎片看也不看一眼。
此刻的他,只剩下交炼期的修为,但是面对连飞升期炼气士也无法战胜的天神,他却尽显从容不迫。
他屈指弹剑,天诛剑嗡嗡作响,剑身上,天道符文旋转飞出,嗡嗡作响,顿时天发杀机,扶桑树上的万民陷入混乱之中,杀伐四起!
玩七、姜齐心惊肉跳,天诛剑的威力能影响到所有人的心智,只怕还未曾等到龙渊天神杀来,许应便会直接灭掉了这扶桑树上的所有人!
许应祭起长剑,天诛剑腾空而起,直插星空!
突然间星空之中泛起了雷霆,巨型的雷云不知从何而来,盘旋在扶桑树的上空。
扶桑树只有一层薄薄的大气层,只能勉强维持星空迁徙,无法长时间跋涉,也无法形成风雨雷电。
然而,这株扶桑树上空,雷云却在疯狂汇聚,越来越宽广。
厚重的雷云形成巨大的旋涡,一道又—道天雷疯狂砸下,噼在许应身上。
大钟摇摇晃晃飞来,这―幕它也曾见过,当初许应的记
忆复苏―部分,也有雷云如天劫,不断有雷霆落下,为他注能!
只是,那时的许应身后浮现出各种恐怖道象,而这次道象并未浮现出来。
大钟惊疑不定。
天诛剑引出天道雷劫,被许应随手—招,便自飞回。
少年左手剑指轻轻一抹,剑上所有天道符文又自缩回,顿时杀伐不起,刚才还在争斗中的人们纷纷停止厮杀,不明所以。
”——柄残剑,勉强堪用。
许应手握天诛,提剑轻轻拍在大钟上。
大钟先前被龙渊天神砸扁,钟壁上遍布裂痕,一道道裂痕触目惊心,似乎随时可能碎掉。否则它也不会飞这么久,才飞回许应身边。然而,经许应这么轻轻—
拍,它立刻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将自己撑开,说不出的舒坦。
它钟口恢复如初,并未裂开,不过那些裂痕还在。
许应提剑,手腕抖动,钟壁上—些纹理被抹去,天诛剑在它身上留下了新的烙印!
大钟连忙道︰
“阿应,你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这是我家主人给我留下的烙印,你不能乱改!七爷,七爷!你快看看,我是不是不干净了?“
它慌里慌张,向玩七飞去。许应收剑,面向那冲来―条条庞大无比的神龙,悠然道:
“等到我醒来,把你身
上的文字给我看。“
他一人一剑,迎上龙渊。大钟飞来,道:
“七爷放心,阿应一定可以活着归来。七爷快帮我看看,阿应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玩七看去,道:
“阿应在你身上刻了一些鸟篆虫文,很复杂。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脏了!“
大钟如丧考她,铛的一声坐在地上,失魂落魄道,“
“我家主人赐给我的这些烙印,三千年都没有变过,就算是蝉老祖都不曾改变过!而今,阿应把我弄脏了!”
蚯七仔细打量许应留下的符文印记,这些奇怪的鸟篆虫文像是蕴藏着某些莫大高深的道理,他看不懂,不明其意。
“古怪,好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