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天敌降世,导致天魔与天神不得不联手,先铲除天敌。”周齐云说罢,纵身一跃,跳入缸中。
他生性谨慎,此次虽然受伤不算太重,但他不想在渡劫之前受到任何伤,倘若有伤,那么必须在第一时间治愈!
他走之后,圣神皇帝也来到水缸边,道:“我皇家藏书《神魔志》中说,天神与天魔是天敌,但势均力敌,往往谁都不能奈何谁。但倘若凤凰生长起来,便有可能把祂们都吞掉。因此在凤凰诞生之初,往往有灾劫降临,雏凤很难在灾劫中存活下来。”
他跳入缸中,溅起一团水花,消失不见。
蚖七从许应衣领中探出头来,憧憬道:“皇家藏书也有志怪之书?好想去看看。”
这两大高手离去,许应终于松了口气,只觉背后冰凉,他在周齐云和圣神皇帝面前虽然表现得从容不迫,但冷汗早已打湿背后的衣裳。
几人对视一眼,均有些后怕。
骁伯担忧道:“皇帝继位以来,几次削藩,打算削弱世家,都被周老祖挡下。他们积怨已深,无法化解。若是皇帝还在永州,我怕周老祖会忍不住,对皇帝下杀手。”
许应道:“皇帝死了,天下未必更糟。”
骁伯、元未央和郭小蝶露出惊异之色,不知他为何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他们是世家子弟,哪怕骁伯这个奴仆,也是元家这等世家的奴仆,根本接触不到底层人的生活。
而许应却是生活在永州零陵的乡下,自小就在泥泞中摸爬滚打,见多了官吏和神灵的作为,对皇权对皇帝,从来没有什么好感。
许应抬头仰望这座朝真太虚洞天镇魔殿的匾额,突然想道:“这座山是什么地方?”
他顿时来了精神,放出蚖七,笑道:“咱们去爬山!”
蚖七化作二十余丈的大蛇,头生黑白二角,遍体鳞光,脑后龙鬃飘扬。郭小蝶双眼放光,连忙爬到蚖七头顶。
众人坐在蚖七的额头上,大蛇攀岩而上,向山顶游去。
大钟从许应脑后飞出,向蚖七道:“七爷可曾想过也有今日?你而今沦为坐骑了!”
大蛇倒是淡定从容,道:“我驮着他们上山,我便是坐骑,那么我天天骑在阿应脖子上,阿应是给我当牛马么?”
大钟无言以对。
这座山的山势比九嶷山也不逊色,蚖七驮着他们向上游动,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来到山顶。许应站起身来,举目眺望,终于看到这片天地的真容,不由心神大震:“这里是……”
骁伯不知不觉走到他前方,双眼一片迷茫,喃喃道:“这是何地?”
郭小蝶见他两个不在身边,悄悄的把抹胸往下拉了拉,低着胸口向元未央照了照。然而元未央浑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只是转过头,失魂落魄的看向远处。
郭小蝶有些羞怒,猛地抬头看去,也不禁呆住。
只见山的另一边,一轮初升的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冒出头来,另一轮太阳却已经上了竿头,而在他们头顶,还有一轮骄阳胜火。
他们背后,还有一轮夕阳发着红光,将要落山。
远处,有山川在晃动,抖得巨石乱飞。那片山川冉冉上升,一头不可思议的巨兽从群山之中缓缓站起。抖动的山川,是它背上的骨板。
蚖七脑袋上的众人都有些眩晕,他们脚下的大蛇已经足够庞大,但对比群山中的巨兽,却还是小巫见大巫。
突然,他们脚下的大山也自震动起来,大地摇晃。
一个无比庞大的身躯蹭着这座大山,冉冉升起。那是一个无比庞大的生物,似牛,吼声如龙,身上生长着骨板一样的鳞片,粗糙,疙瘩嶙峋。
它像是在大山上蹭痒痒,蹭得火花四溅,然后慢吞吞离去。
“呼——”
它的尾巴甩起,黑压压的,从山头上方飞过,掀起燥热的狂风。
“这里绝非神州,到底是何地?”他们喃喃道。
大钟震荡,钟声悠扬:“诸君,这里便是洞天。”
许应突然醒悟:“这里是朝真太虚洞天!”
他看向脚下的山川,心中微动,这座山崖像是苍梧之渊的另一半!
他从苍梧之渊中被钓上来时,打量四周,发现苍梧之渊一侧的山崖就是九嶷山,但这座大渊的另一侧山崖却不知在何处。
此刻看到这座山崖,他顿时醒悟,这座山崖就是就是大渊的另一侧!
这座山崖与九嶷山,实为一体,只是被苍梧大渊分开!
大钟的声音也变得激动了,道:“阿应,看到那道从天上垂落的霞光了吗?那是仙人飞升时留下的飞升霞光。”
许应看去,只见距离这座山峰有百里之遥的天空中,一道永恒不灭的霞光倒挂下来,落在山间。
那霞光的色彩,比希夷之域还要丰富,还要清晰,令人印象深刻!
这里便是朝真太虚洞天,曾有仙人在此飞升。
它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