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皇帝陛下的到来让刚刚攻占了这座重镇的维新官兵们无比振奋。
兵团司令长官王福同第一军提督保宁、参谋长官鲍国忠、混成第一镇统制德木等高级将领一致出城迎接。
为了表示对皇帝陛下的赤诚拥戴之情,经保宁提议、兵团部一致通过,特令混成第一镇于城外列队相迎。
混成第一镇是由原绥远绿营改编而来,有步、炮、骑、工、辎五个协,另一个镇直属的突击营,总兵力达到14000余人。
编制规模大于普通镇,但又较军少,是为了东征特意组建的临时编制。
统制德木原是皇帝身边的近卫队长,担任过中央军护军营的翼长,之后转任绥远绿营总兵,是索伦出身的另一高级将领。
兵部有消息说等东征结束,混成第一镇很有可能升级为军驻防黑龙江。
第二军则驻防盛京。
由此朝廷在关外便驻有两个主力军不低于五万人的兵力。
而从前八旗在关外驻军不过三万人,所以如此大规模屯兵于关外,令不少将领感到不解。
究竟是不是这样安排,德木也不清楚,皇帝陛下并没有跟他说过,此刻也只想早点看到伟大的陛下,聆听陛下那充满智慧和逻辑的奇谈怪论,因为他觉得自己自从陛下身边离开到军中就职后,各方面似乎都退步了。
就是不再像从前那样时刻充满激情,做什么都充满干劲,每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无精打彩。
别的将领都在读陛下的日记,德木也想学,问题是他不识字,又不好意思叫人读给他听,因此着实郁闷。
有苦难言那种。
第一镇直属的各协很快从城中开出,根据兵团部要求在锦州东门列队,并进行了预热彩排。
由于条件有限,王司令长官只能让人赶制横幅在城头悬挂,鲜花什么的冰天雪地叫他去哪弄。好在第一军提督保宁有办法,让人把城中的棺材铺、寿衣铺洗劫一空。
当然不是抢棺材,抢寿衣,而是搜罗这些店铺中的白色纸花,再叫人用红墨水什么的刷一刷,再往城门洞子里一贴一挂。
别说,这么一弄后,整个格局跟之前真就大不一样,特别的朝气,特别的亮眼。
很快,御营直属部队就抵达了,运送御营装备的车队先一步进城。
“开始!”
“收!”
怀着激动心情同军乐团做了彩排后,王福便看到远处驶来旌旗招展的队伍,以及那杆独属于皇帝陛下的“精忠报国”大幡。
“陛下到了,准备鸣放礼炮!”
第一军提督保宁跑东跑西,不时交待这里,不时叮嘱那里,只为让陛下能够看到官兵积极向上的一面。
军乐团也准备演奏由《提督练兵歌改名来的《皇帝练兵歌。
“吁!”
万众期待中,专列在一众兵团将领面前刹住。
三辆一模一样的专车让将领们摸不清皇帝陛下到底在哪辆车上。
这时,内阁总理副大臣奎尼却从第一辆专列中探出身子,笑容满面的下了车。
人还没落地,耳畔就响起炮声,吓得奎中堂一个踉跄,差点没躲到专列车底下去。
待搞清楚鸣放的是欢迎礼炮后,奎中堂特别生气,因为东进兵团没有就这个安排同御营对接过,因此非常恼火,质问道:“你们这么搞跟突然袭击有什么区别?万一惊吓了皇上,你们有多少颗脑袋够砍的!”
“中堂息怒,疏忽,是末将的疏忽,千错万错是末将的错!”
王福作为兵团司令长官赶紧过来给人奎中堂赔礼道歉。
陛下将大玉儿嫁给奎中堂为妻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同时也知道大玉儿过去跟陛下有一腿。
老常偷偷跟他说的。
并要他严格保密。
目前为止,知道这件事的人不会超过一百人。
第一军提督保宁在后面两辆专车上瞄了半天也没见皇上下车,不由问道:“奎中堂,皇上呢?”
“皇上?皇上在我前头到的啊,怎么,皇上没跟你们照面?”
奎尼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
“啊?”
众高级将领你看我,我看你,都在问对方有没有看到皇上,得到的答桉是一致的——谁也没见过。
“这不是皇上的专列吗?”
说话的是混成第二镇的统制潘之善,此人原先是直隶绿营古北口提督,后来一时想不开公然举旗对抗维新,结果被王福指挥的京东集团压制,后在热河宣告易帜,成为维新军队一员。
其部被改编为混成第二镇后,潘之善出任统制,参谋长官由在昌平易帜的副都统完颜吉三担任。
“是皇上的专列。”
奎中堂点了点头,继而反问潘统制:“不过没有规定皇上一定要坐专列啊。”
“唔?”
连同潘之善在内的一众高级将领纷纷露出沉思的表情,没等他们把问题想明白,兵团司令长官王福已经箭步奔进城中。
紧随其后的是第一军提督保宁,跑得那叫一个比兔子还快。
“嗯?”
“嗯!”
霎那间,一帮将领跟被狗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