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烈的及时返回,余则晨也是大喜过望,毕竟是天下正道排名第十的顶尖高手。
虽然张烈这个天下排名第十,还并不被通玄界的修士广泛认可,那对于自己一方的士气提升也是有好处的。
“余兄,灭魔洞天中可有六阶顶级甚至是七阶的制符师?”
对于余则晨,张烈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言道。
“六阶顶级甚至是七阶的制符师?张道兄找这样等级的符师做什么?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两人交谈过程间,张烈挥袖祭出那柄天意魔刀,三魔合一,凶吉难明,余则晨也是上下观视许久之后,方才摇头感慨道:
“好一柄至凶至厉的魔刀,张道兄是要以符宝之法削弱它的本源,便于驾驭?”
符宝之法,原本是高阶修仙者留给后辈、弟子的一种遗产,通过分割自身本命法宝的本源之力,留给后人一种跨越自身境界杀伐能力。
余则晨毕竟是师出名门见识高深,很快就联想到了张烈寻找高阶制符师的目的。
“的确,如此至凶至厉的魔刀,留在你的手中也就罢了,真的传给后人,未必是什么好事。不过,张道兄你是自己人,小弟也就明说了,我家余老祖虽然也有六阶境界的制符造诣,可是论及真正符法精湛的,还是要数五师姐宫紫媛宫家的那位老祖。”
若换作旁人,像这种话余则晨是绝对不会说的。
那位宫家老祖与自己身后的余家老祖,同样都精通于符法之道,只是余道人是兼修,而那位宫家老祖是主修,在修为在底蕴上余道人都要胜过那位宫家老祖一筹,但是在符法领域上,却要逊色几分。
双方是某种竞争的关系,要知道在此界炼制六阶上品灵符乃至于炼制七阶灵符的材料,都极为珍贵。
能够多练习一次,符法上的造诣领悟就会提升一分,所以无论是宫家的人还是余家的人,若有机会都会全力给自家老祖招揽生意。
但这一次,余则晨却是站在自己师尊以及自己的角度上考虑——炼制这几张七阶法符,固然能让自家老祖在符法造诣上有所提升,但若由宫家老祖出手炼制出更多更好的七阶法符,却对现在灭魔洞天内的整体形势,有着增益。
“紫媛道友身后的宫家?”
张烈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绕来绕去,最后又绕回到宫紫媛那里去了。
“事不宜迟,这件事情余兄你就帮我代为联系吧,该花灵石花灵石,只要能制作出上好的符咒就行。”
符咒,比之法宝,成本低廉、激发简易,制成之后赐予弟子,很多时候可以护身保命。
而命是最宝贵的,有命才有一切。
“好,小弟去去就回。”
说着,余则晨脚下生云,直接就去寻找自己五师姐宫紫媛了。
这段时间,整个坤元山都在向灭魔洞天发动总攻,不断的消灭魔修,斩除乾坤魔祖的臂助。
血盟与太昊剑门的修士也屡屡参战,各有不少损失,也有不少收获,整体上在张相神的主持之下,是没有出现大的乱子的,张烈的六弟子张素在战役中受伤不轻。
但以她那种明犀锐利一往无前的性格,别说受伤,没有死在战场上张相神就已经是倾尽全力,张烈只会感念而不会怪罪。
趁着这个间隙,召唤过来几个就在此地的弟子,张烈观察他们的状态,同时教导告戒他们各自修行上的错漏。
如此过了数个时辰,天外突然有一道符咒飞来。
张烈伸出两指一夹,神念扫视,只见是余则晨的传书,他提供了一个地址方位,其它的并没有多说,看样子请求炼制七阶符咒的事情颇为顺利。
张烈又对四周的弟子们言说嘱咐了一番,而后就人剑合一化为一道光虹遁去了。
半个时辰后,剑光飞遁于魔染天地之间。
张烈来到了一处山形奇峻之地,在一株枯朽老树的下面,宫紫媛、余则晨两人都执弟子礼站立。
在两人身前,有一个老婆婆句偻站立着,她看上去完全没有元神地仙修士应有的气度模样,身着百衲衣蓬头垢面,句偻着背,赤足着地,消瘦无比,加之面上笑容不改,慈祥而卑微。
这般样子,无论怎么看怎么像凡人市井,无子孙赡养,而以乞讨拾荒度日的老乞婆,一般无二。
但是随着修为境界到了,张烈却是清楚,元婴真君霸气慑人,威压一方,而玄黄世界的元神修士,却大多都是眼前之人这般的状态,身化万千隐匿于凡尘,借此躲避天道劫数。
老婆婆仿佛感受到了张烈的目光,抬起头来,双方目光对视,她的眼中,一片朦胧浑浊,恍若寻常山野老妇般,不复少年之清澈。
但是双方目光相接,张烈就可感受到,她的双眼中,仿佛有两轮七彩的漩涡,要将人的神魂抽离,摄入其中一般。
“哼……好可怕的神识力量,是主修神识的元神修士。”
张烈低声闷哼一声,强行移开双眼,心中却是清楚,这种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