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压幽冥地渊一役过后,不仅仅青阳子老祖返回山门闭关疗伤恢复元气。
整个金虹谷宗门上上下下,上到紫府上修,下到筑基以及许多练气修士,不少人都是疲倦带伤。
在这样的情况下,宗门升级六阶灵脉的大计,却依然没有停止,恰恰相反,在赤眉祖师的要求下,广发请帖,邀请越国各宗甚至附近邻国的修士,前来观赏大典。
“在我看来,这是一步妙棋,以退为进,我们不邀请这些宗门这些修士,他们就不关注了吗?恐怕桌子底下的小动作更多,更难以应付。”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邀请他们前来观礼,这样一来他们反而被摆到了明处,我们反而隐身暗处。”
“那些肯来,我们监视也好监视,那些不肯来的,待青阳祖师炼成元婴之后,自然可以一笔笔清算。”
说出这番话的人,是八师弟金遥,在场这些人都是紫府修士七煞道人的弟子,算是半步的宗门高层了,因此谈论这些问题也是切身相关,有着充分的谈论基础。
一旦青阳祖师炼成元婴,金虹谷就会成为北域寒洲南越一地的顶级宗门,就算比不得那些元婴数位十数位,传承万载的势力,在座这些人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元婴宗门,算是通玄修界的顶级势力了,在元神修士隐藏不出的当年通玄界,哪怕仅仅只有一位元婴镇压门户,也无人胆敢小视。
因为金丹真人修士很难威胁到元婴,而一名元婴修士,传承道统,执掌法器,平生际遇,这些都是很难说的清的。
这个以剑修为文明启始的玄黄大世界,不是没出现过小宗门弟子得上古剑修传承,炼成剑光分化神通,一人斩杀十几名同阶修士的记录,一个传承万载的顶级大势力,就那么分崩离析了,还连累了许多同盟势力。
那种事情出现过后,近万年以来,顶级大宗门的态度,就是一旦有小宗门诞生出元婴修士,就分给人家一口饭吃,别非得把人家往死路上逼,因为一名元婴修士虎入穷巷,最后会引起多大的麻烦,谁也不清楚。
元婴境修士大多数时候已经是宗门的执棋人了,再为些许利益冒生命危险赤膊上阵不值得。
哪怕危险系数很低。
“可我还是觉得太过冒险了。越国五大宗门,陈国三宗,庆国五大宗门,它们没有谁希望青阳子祖师可以炼成元婴,我们收缩势力据险而守还稳妥一些,现在这般引狼入室。”
八师弟金遥是激进派,九师弟朱文是保守派,他此时此刻捏着玉杯吃着酒,这样喃喃低语道,而后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种事情是分不出对错是非,事情没发展到那一步,谁又能肯定自己做出的选择,就是最好的?”
张烈本心里比较倾向于保守派,因为自古以来大宗门内高阶修士结成金丹,或者炼成元婴,都是要收缩势力,据阵防守,避免被人干扰到自身心神。然而整個南越一地局势混乱,金虹谷上层所选择剑走偏锋,也未必就是错的,这种选择也非常符合青阳子祖师的性情,迎劫而上,放手一搏。
大家饮宴,交谈,持续了两个日夜,而后金遥大醉醺醺、被侍女的掺扶着离去了。
张烈能够看出这家伙真的是醉了,是个爱饮的人,所以不以法力炼化酒气,而像张烈、朱文这样的人,除非喝下大量超过他们炼化能力的灵酒,否则很难会醉到这个地步,顶多就是微微醺醉。
拒绝了大师姐让自己在洞府当中小住醒酒的提议,张烈来到七煞洞府入口处,脚下有五色之云凭空而现,载着他飞行出去。
没过多久,就遇到了七师弟玄玉英。
“五师兄,师弟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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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言说着,玄玉英一边大礼而拜。
“唉,玉英,你我师兄弟相识多年,不必如此。”张烈上前扶住玄玉英手臂。
两人一同飞到一旁的山庭之间,落下交谈。
玄玉英有求于人,见张烈没有高飞避开,还愿意与自己相遇交谈,就知道对方还顾念着师兄弟间的情谊。
只是此事对他太过于重要,因此话到嘴边,想要言说吐出却也是艰涩艰难。
只是,看着三十多年过去了,五师兄的面容依如当年,神采气度更盛,而自身已然开始两鬓斑白。堵在喉咙间的话语,终究还是说出口了:
“师兄,我想冲击一次筑基境界,我不想修道一世,连个下场也没有。”
玄玉英年少的时候耽于玩乐,然而年华易逝道业难成。
七煞道人几次打磨都没能让他醒悟,等到三十多岁反应过来了,再开始努力,可他资质又是平庸,修炼资源也是局促。
这样左支右绌,现在已经快五十岁了,堪堪修炼到练气九层,好在他是家族修士,为宗门英烈之后,这样在争夺宗门筑基丹上是有着一定优势的,面对玄家对于家族中修炼到练气九层的修士也有辅助借贷。
“我想向五师兄借三千灵石,等宗门筑基丹的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