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搅在下授课,请吧。”
唐寅也很生气。
你袁宗皋装什么大尾巴狼?
还不是因为我抢了你的风头,你不服气,才拿这件事抨击我,以体现出你是多么大公无私,秉公办事?
可我本就不是当官的料!
兴王府这一年下来所做所为,早就超出了一个被朝廷当猪养的藩王的范畴,而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谋求政治上的利益,你现在拿礼义廉耻那一套来教训我……晚了!
袁宗皋气恼之下,拂袖而去。
唐寅立在那儿,怅然若失,他没想到,会因为这一件事跟袁宗皋闹掰。
站到了袁宗皋的对立面,自己以后在王府还能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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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先生,没事吧?”
唐寅回到课堂后,正在讲课的朱浩让几个孩子先自习,然后上前问询唐寅情况。
说是唐寅授课,但很多时候都采取了当初公孙衣讲学的方式,先生在旁坐着,朱浩在讲台上讲。
要不是因为之前袁宗皋前来,唐寅连样子都不打算装一下。
唐寅看朱四他们全都竖起耳朵偷听,没心思上课,估计刚才他跟袁宗皋争论声大了点,几个孩子都听到了。
汗颜啊!
为人师表,好像没给学生起到好的带头作用……
“没事。”
唐寅努力想挤出一抹笑容,却发现难以如愿。
“先生完全可以说,这是我提议的,那个心怀叵测、做事不择手段的人是我。”朱浩道。
唐寅一怔。
下面几个孩子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朱浩。
“朱四,你跟我来,我们到院子里说话。”朱浩招呼。
朱四傻愣愣走到唐寅和朱浩跟前,一脸茫然,眼前之事怎么还跟他扯上关系了?
朱浩拉着朱四的手来到外边的院子,同时跟出来的还有唐寅。
“朱四,你不是一直问我,你将来要做什么吗?那我跟你说,你将来很有可能会当皇帝。”朱浩突然直白地说道。
这话不但让朱四意外,连唐寅都用无比震惊的目光望向朱浩。
你小子疯了吧?这种话也敢乱说?就算话传不到外面,只是兴王知道就够你小子喝一壶的。
“朱浩!”
唐寅立即出言喝止。
朱浩摆摆手打断唐寅的话,继续对朱四道:“这些话我不忌讳告之,因为道理显而易见,当今陛下没有子嗣,若以继嗣顺序,皇位继承者将会出在兴王府……最可能的就是朱四你,明白吗?”
朱四挠挠头:“这……听起来好玄啊,朱浩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别说了。”
唐寅再次出言阻拦。
他觉得朱浩是在玩火。
朱浩道:“我们先不说皇位继承的问题,就论现在兴王府跟襄王府之间的田地纠纷,乃是因为朝廷赏赐给兴王府的田亩原本是襄王府私自侵占的田地所致……
“朱四,你猜朝廷为何要这么做?唐先生,你莫要回答,让朱四自己分析……朱四,一些细节,我可以跟你讲,这要从年初时江西盗寇祸乱湖广说起……”
朱浩开始跟朱四讲故事。
唐寅在旁边直发愁。
现在阻拦好像来不及了,朱四回头把情况跟他爹一说,朱浩一准儿要遭殃。
“你觉得,唐先生提议你父王,让我们跟襄王府之间打上一架,把地抢回来,此计是否可行?”
朱浩把所有一切讲完,直接问道。
朱四咬牙切齿:“地本来就是朝廷赏赐给兴王府的,凭什么襄王府霸占着不撒手?不给的话,那咱们就抢回来。”
朱浩道:“话也不是这么说,在我看来,抢回土地的目的是为了让朝中人觉得兴王府胸无大志,平盗寇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田地和军功赏赐,而没有收买人心的想法……你觉得有道理吗?”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可这又是为何?”
朱四说是明白了,但其实脑袋里全是浆糊。
兴王府上下就没给他灌输过未来你要当皇帝的思想。
唐寅不耐烦地道:“朱浩,适可而止吧。这件事我会酌情处置,不用你担心。世子,请你不要把朱浩的话告知令尊。”
朱四道:“唐先生,我知道朱浩的话有些大不敬,但我觉得……他是对我好,跟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害我……朱浩,是这样吧?”
“嗯。”
朱浩点头。
唐寅一愣。
随即便明白了什么。
眼下兴王会因为朱浩把一层窗户纸给捅破,而将其逐出王府?
朱浩这么做,的确是打破了兴王府对世子的严密保护,却也让世子有了危机意识,让他开始明白如何承担起兴王府主人的责任,其实这也算是藩王教育的一种……甚至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