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时,却被戏班和在场观众给团团围住。
他慌了,直接抄起棍子挥舞,嘴里不断发出威胁。
唐寅问道:“那是哪家的孩子?这么蛮不讲理?”
朱浩道:“本家的,大伯家的儿子,朱家长房长孙,未来锦衣卫千户的继承人。”
唐寅目光瞅过来:“……”
朱浩问道:“小三哥,你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儿?我……想会会他……”
于三一怔,朱浩想要会会朱彦龄?
既然是本家,早干嘛去了?
出了事再会面?
现在说情,要让朱家人撤诉怕不是简单的事……
朱家人胡搅蛮缠惯了,没事还找三分理,此番还不得顺势猛扑上来,从戏班身上咬下几口肉?
于三无奈道:“不是旁处,就在……小东家之前的宅院……话说三夫人把田宅交还家族后,连收拾都顾不上,朱家大少便直接住了进去……听街坊邻里说,这几日每天他都会从教坊司带粉头回家,闹腾得紧。”
朱浩一听来了气。
我家房子交还家族,朱家不懂得好好利用拿来赚钱,这是打算在那宅子胡搞一通?
“好啊,本来只是想见上一面,现在倒是要好好会上一会了。”
朱浩脸上满是冷笑。
唐寅没听清楚于三跟朱浩的对话,只隐约听到朱浩说“好好会会”,连忙道:“朱浩,别惹麻烦,这种事让官府出面就好……跟我回王府,今晚你跟京泓一样,别回家了,早知道这么乱的话我就不来听戏了。”
朱浩道:“陆先生,我跟我娘说了今晚要回去,你带京泓先走,我这边有人守着不会出事……小三哥,一会儿你亲自送我回家。”
于三不明就里,点点头:“是,是。”
唐寅见朱浩这边有随从护送,也就不再多问,戏台周围早就乱成一团,这时候也怕引起骚乱走不了,唐寅只好先带京泓回王府去了。
……
……
朱浩没有跟于三到后台。
于三见朱浩往远处走,不解地问道:“浩哥儿,就这么算了?”
朱浩道:“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你跟我回去,我把准备好的一点东西交给你,顺带给你十两银子……你帮我找两个人,或者你自己去也行……对了,今晚我请你睡粉头,你去不去?”
“啊?”
于三一脸懵逼。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怎么突然就说到粉头上了?
朱浩笑道:“我那个大哥,不是喜欢招惹教坊司的女人吗?你找人去教坊司跟他争风吃醋,闹上一闹,我再告诉你进我家的方法,到时你只需提前埋伏……”
于三听到这儿,赶紧摇手:“浩哥儿,您别乱来,这入室绑票的事,别说我不敢干,就算找人……他们也不敢,我又不认识山贼。”
虽然于三有一些江湖绿林的关系,却不是那种打家劫舍的狠角色。
漕帮业务广泛,游走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但作奸犯科的事情却很少干,要不然于三也不会给朱娘打长工了。
“没让你打家劫舍,也不用伤人,你记得南昌府时有个人喜欢……不穿衣服跑路或跳湖什么的……你知道是谁吧?”
于三一怔,脸色变了变。
不就是刚才那位么?
“大明官府治下最重风化,如果你说我那个大哥,没事喜欢裸奔啥的,官府会不会袖手旁观?”朱浩循序善诱。
于三还是不太明白,问道:“朱家大少爷……应该不至于……乱来到那般地步吧?”
朱浩叹道:“他不乱来,还有谁乱来?他不到那地步,我帮他到那地步就是!先找人去教坊司那边挤兑他一番,最好把他逼到再一次发疯,然后呢……就是关键一步,提前埋伏到我家,茶水里……给他弄点东西,只要醒不过来……第二天早晨他在城里哪个人多的地方有伤风化,还不是由着官府来做主?”
于三听到这儿,不由咽了口唾沫。
他还算机灵,可直到现在才听明白。
不是找人把朱彦龄教训一顿,就算暗地里揍了也不解气。
朱浩要的……是让朱彦龄身败名裂。
朱彦龄大醉一场,人事不知。然后动手脚将其搬到城里某个地方,身上的衣服给弄走……最好是在早市、花鸟市这等繁华之所,让人欣赏朱彦龄裸奔的风景!
“浩哥儿,要说狠,还得属您……”于三听了不由佩服朱浩的智计,“可具体怎么实施,您要多加提点,就怕做不好。”
朱浩道:“有钱好办事,又不伤他分毫,花钱找不到人做?关键是要让他麻痹大意,今日他越嚣张,明日越让他没脸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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