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博从记事开始, 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缺。
无论是什么东西,吃的喝的穿的玩的,只要他想要有的,第二天就能出现在他房间里。
在其他人眼里, 他似乎是一个从出生就好运到极致的人, 好运到就连从小到大每天带他的保姆偶尔都会流露出艳羡而感慨的眼神说, 这世界上有哪些小孩能有你这样的福气。
保姆说这话的时候,他抱着哪些成堆的玩具,却好像开心不起来。
他想要这些玩具吗?
他或许是想要的, 因为路过商场的时候, 他随手指一指,就能把它们带回家, 保镖拎着大包小包穿过商场, 吸引了无数小孩羡慕的眼光。
后来玩具房里的东西越堆越多,直到再也堆不下, 那对极少出现的夫妻索性换了套更大的房子, 然后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年中出现的次数寥寥。
他不再买玩具。
比起那些玩具,他好像更希望每次家长会, 去的不是保姆。
可惜这个愿望注定只能是愿望。
他大一点后才知道,两个人都在外面有各自的情人,孩子只不过是一个用来交代这场婚姻的证明。
他开始学着跟他们作对。
不学无术,玩世不恭, 每当被叫到校长办公室说要叫家长的时候他总是手背在背后低头闷声笑, 然后熟练报出电话号码。
最后只剩校长对着永远忙音占线的电话束手无策。
他高中三年几乎都在打游戏。
不是在网吧打游戏, 就是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家里打游戏, 又或者有时候偶尔新鲜去一趟教室, 坐在教室里打游戏。
当他去教室的时候,女孩子们都会围过来。
尽管班主任三令五申不要和班里的“某些人”走得太近。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有时候只说上一句话,就能看见女生通红的脸颊。
他乐的跟女孩们说两句话,也偶尔会带谁玩一把游戏,听见学校里都是关于盛星博女友的风言风语。
只是等到女孩们最后鼓起勇气去告白的时候,得到的却无一例外都是拒绝,尽管他那么亲近的和她们笑着聊天打游戏。
盛星博是不会被谁拴住的,永远玩世不恭的浪子。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离高考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从秘书那里,听到自己要被送出国的消息。
他们替他规划好了一条依旧是只要有钱就可以走通的路。
既然读不了书,就送出国,混文凭。
依旧没有一个人听过他的意思,没有一个人问过他是否同意。
甚至连见一面,也没有。
他并不是一个听从安排与管教的人,撂了游戏恶补半年,补得昏天黑地到想吐,最后上了所在其他人眼里对他而言简直不可思议的学校,甚至还是学校里的王牌专业。
有人开始造谣他作弊,造谣他是用家里的钱买的,可是后来都被一一打脸。
只不过到了大学,他依旧不是什么好学生。
逃课依旧正大光明,只在期末的时候出现那么一两次,住不惯学校的宿舍就出去住,一个人住两百平的平层公寓,有一间专门被开辟成电竞室。
大学城周围的夜生活极为丰富,无数酒吧KTV林立,目标就是这些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年轻人。
他并不经常现身夜店,但一现身,无数狂蜂浪蝶上涌,一个晚上女孩们争先恐后得挤走一批又一批。
夜店生物里,没有谁不知道盛星博这个少爷,有钱,长得好,出手大方。
大学城最大的酒吧就是他家里开的。
他就是在酒吧里,第一次遇见了孟思维。
那天场子被炒得很热,舞池里年轻的男女贴身热舞,没有人注意到吧台处,一个女孩被灌得烂醉,然后被同行的男人抓着胳膊强行拖走。
男人肆无忌惮地双手拖拽似乎并不愿跟他离去的女孩,直到有人忽然拦住了他,护在女孩身前。
她穿酒吧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