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行前,倪惊澜忽然来到安临面前,自请陪同陛下一并前往。
安临问她为什么,倪惊澜说,“臣与臣母臣妹到良乡之前,原是丹林人士,陛下此去意在丹林,臣可尽绵薄之力。”
所以安临就带上她的倪爱卿一块儿走了。
走的是水库,走琼安—满山—云州府连通的那条路,水路是一直到满山和乐马山,水路到头之后只需要穿过乐马山就可以到鹤县了。先行的祁冬寒走的就是这条路线,不可谓不快,省了一大半粮草。
而琼安那边,皇帝“卧病”,皇后监国,众臣子的心态都是有些凝重的,有担忧皇帝病情的,也有担心皇后乱来的,至于说皇后监国不应该的?嗯……怎么说的,自从倪惊澜殿试当众暴露身份那事结束之后,只有聪明人才配上的早朝,现在已经没有会对这种事当面表达不满的人了。
等到皇后坐到监国的位置上,几个臣子忐忑的汇报各部门事务情况,等待上位表态的时候,那皇后一开口,熟悉的感觉立刻就回来了。
就像陛下本人在这里一样。
“农署还要本宫教你们吗?这种时候就应该准备好耐旱易种的种子,届时邑台郡、鹤县、岚台等地必然有一段时间无法种植稻麦,后续的赈灾就要把耐旱种子运去了。”安临一边有条不紊地像往常一样安排道,一边在心里反复念“本宫本宫”这个自称,加深意识,以免自己用皇后号脱口而出一个“朕”。
那样的这朝堂上的场面可能就会变得刺激起来了。
自己篡自己的位了属于是。
“是。”农署农官应道。
接着安临又如常把其他政务都干净利索地处理掉,还把新的任务安排下去给各部门加班。
众臣子们都是是是是地恭敬应下,回去之后却都在讨论唏嘘。
“皇后娘娘这处理政务的手法一看就是陛下亲自教的。”
“陛下竟还会教娘娘政务?这可真是……十分信任爱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