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回沈弃却回答了,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神『色』逐渐坚定起来:“我喜欢师兄,想和师兄双修。”
“……”
他的回答太过直白,叫慕从云哽住,一时不知道该何是好。
要说生气,是有些生气的,但又不是那么气。
更多的是慌『乱』,及逃避。
慕从云默了片刻,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弃倒是十分老实:“前几日,师兄手指上有牙印时。”
慕从云想起他当时还装模作样地在他手指上又咬了一下,又有些生气,沉着脸质问道:“从何处学的、学的这些?!”
沈弃自然不能说自己天赋异禀自学成才,他毫无心理负担往赵槐序身上又扣了一口黑锅:“是赵言我的话本上学来的。”
恼怒中的慕从云正想追问是什么话本会写这些东西,话要出口时忽然反应了过来——赵言他恐怕不是什么正经话本。
他顿时生出些许无力感来:“话本呢?”
沈弃随口编的,自然拿不出来,道:“赵言借我看了看,说都是他的珍藏。”
慕从云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同他讲道理:“那些事情,日后有喜欢的了,可同他做。但不该,不该……”后面的话他到底说不出口,能含糊道:“不该此,我是师兄。”
“可我喜欢的就是师兄。”沈弃垂下眼睛,有些羞赧道:“我看了话本之后,便总梦见师兄……”
“……师兄不喜欢我么?”
慕从云依旧答不上来。
不喜欢么?必然不是。
沈弃有多特别,有他自己知道。
但若说喜欢,他又有些茫然,他从未喜欢过什么,对这种感情陌生而戒备。
而沈弃虽然口口声声说喜欢,但也未必真就弄明白了。
个不懂的,再争论也得不出结果。
慕从云思路纷『乱』麻,有些疲惫地披上外袍走到门口,道:“回自己的房间吧。”
沈弃还想说什么,但见他神『色』坚定能作罢,穿上了外袍出去。
他站在门口,慕从云站在门内。
在慕从云将要关门时,他有些失落道:“师兄生我气了。”
这回他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慕从云动作一顿,没有回答,径自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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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弃站在门口,不错眼地盯着紧闭的房门。伪装出来的表情褪去后,剩下的便有阴冷。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似乎又没那么糟。
沈弃站了许久,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久未居住,空气中遍布尘灰的味道。沈弃关上门,一言不发地立在窗边。
腕上的木镯这时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动静,红风的虚影出现在面前:“尊上。”
沈弃心情不快,声音便也透着阴沉:“说。”
红风立即听出他心情不悦,话短说道:“阴识点了唤魂灯。”
唤魂灯,正是那个灰衣修士交阴识的那一截白烛。
沈弃眼神微动:“知道了。”
红风退下后,沈弃沉『吟』片刻后,决定去自己找点乐。
反正不同师兄一起,他也睡不着。
与其独自不快,不其他找点不痛快。
沈弃在屋中设下了结界后,便隐匿了气息,悄无声息地离开。
点燃了白烛之后,未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信号。
阴识些焦躁地等待着,直到一个时辰后,那白烛下的阴影才忽然涌动起来,一个漆黑的影站起来,逐渐作了陈石的模样:“三。”
阴识自然认得他的样:“是。找我想做什么?”
“是想同三打听几件小事。”陈破不紧不慢道。
阴识眯了眯眼,姿态不在阴雪身边时那般怯弱:“先说说何事。”
陈破倒也未同他拐弯抹角:“我想知道火精下落,及吊天桥在何处。”
阴识面『露』诧异,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但说难……他警惕地看着陈破:“从哪儿听说的火精和吊天桥。”
很早之前,火精又烛九阴掌管。后来随着时间流逝,烛九阴陨落,火精遗失,而蚀雾海忽然出现,笼罩了大片的土地。虽然今少有知道火精的存在,但陈破打听到也说得通。
可的吊天桥却是天外天与西境唯一的通道,陈破从何得知?
他打听这些,又想图谋什么?
阴识审视地看着他。
陈破却是始终带着从容笑意:“好奇罢了。”
目光交锋,一时静谧无声。
片刻后,陈破又开了口:“阴雪受蚀雾侵蚀,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阴识眼珠动了动,缓缓看向他。
陈破从容不迫地看着他。
半晌,阴识方才做出了决定:“吊天桥就设在阆州风渡口,是寻常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