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反复摩挲着后腰上那块浅红的蛇形印记, 将那一小块玉白的皮肤都揉搓得发红发热,仍然有些爱不释手。
“竟然是你。”
他又喃喃低语了两句,胸腔被忽如其来的喜悦所充盈。就好像曾经他觊觎过的、不属于自己的宝贝, 有一日忽然从天上落下来,正正掉进了自己怀里。
这是何等的幸运?
上一世他穿行蚀雾海, 见识过太多为了生存为了资源而彼此厮杀的狰狞面孔。
只有那一株桃树, 明明修为低微,置身蚀雾海中自身都难保。却仍然竭尽全力护着一条小蛇。
如今回想起来, 他仍然能清晰忆起满树桃花在蚀雾海中灼灼盛放的景象。
那是他唯一见过的人间盛景, 却是以桃树的修为与生机为代价。
不过一条蠢笨的小蛇罢了,却也有生灵愿以命护他, 生死与共。
想来真是叫人不快。
不过想到这小蛇食他的血肉长成, 只要他愿意,他便也能是它。
那点子不快又变成了窃喜。
桃树护着小蛇, 亦等于护着他。
他这一生父母不慈, 兄弟不睦。生来死去皆是孑然一人。却在临死之前,遇见了一棵独独为他盛放的桃树。
若不是西境将要覆灭, 他亦行至尽头, 他大约会寻一处沃土,将桃树移栽圈养起来, 独自欣赏。
“我与师兄, 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想到他两世看中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沈弃便忍不住快活地低笑出声, 第一次觉得老天竟也待他不薄。
将人抱在怀里蹭了好一会儿,沈弃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继续换了水给他擦拭身体。
清理干净血污, 上了伤药, 沈弃瞧着床榻上赤.裸的人, 正欲去叫人寻一身干净衣物给他换上,却又顿住了脚步。
沉思半晌,他从储物袋里挑挑拣拣,选了一件自己穿过的黑色里衣给他换上。
他的身量要比慕从云高半个头,衣裳自然也要大上一些,此时穿在慕从云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小了一圈,也显得更加脆弱。
沈弃小心翼翼将人放回床上,蹲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才去清理自己。
等将自己也清理干净后,他穿着里衣上了床榻,将人摆弄成背对着自己的姿势抱在怀里。
两具身躯紧紧相贴,沈弃将脸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之前他便觉得慕从云身上干净的草木气息很好闻,如今想来,这气息正是桃树的气息。沈弃抱着人嗅闻许久,手指又忍不住顺着上衣下摆钻进去,寻到后腰上的蛇形印记轻轻摩挲着。
上一世这一蛇一树被他一道送离西境,当时他的修为已入羽化仙境,有破碎虚空之能。若是不出意外,他们当是去了其他的小世界才对。
只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变故,桃树化了形,那小蛇却失了形体,只留下这么一道残魂印记。
而且按理说,如今一切重来,他所历轨迹与上一世无异,那慕从云此时应只是一株桃树而已。
但他却偏偏化了人形,入了玄陵,成了玄陵的首席大弟子不说,似乎还对自己的真身一无所知。
这其中有太多可供推敲之处。
不过这重来的一世,本就莫名其妙,充满了玄机。
沈弃享受着指腹传来的滑腻触感,懒得再往深想,指尖又将一缕秽元送了过去。
那秽元并未进入慕从云体内,很快便消失了。
“这蠢物没什么本事,运道倒是好。”沈弃轻哼了一声,又送了两缕秽元过去。
蛇形印记吸收了秽元,皮肤表面生出微微的烫意。沈弃将掌心完全贴上去,缓慢地滑动揉搓,眼眸惬意地半眯着,心底又隐隐生出不满足。
他睁开眸子,盯着眼前雪白的后颈肉,收紧手臂将人紧紧勒进怀里,试探着凑过去,张口咬住。
狩猎一样的姿势激起了心底最深处的恶劣,沈弃本能用上了力道,连眼瞳都不受控制地转成了金黄竖瞳,鼻腔呼出粗重的喘息。
内心深处有声音一遍遍叫嚣着“咬下去”。
诱.惑的声音越来越大,沈弃不轻不重地磨着牙,挣扎许久才将人放开。
他以指轻触后颈淡淡的牙印,又凑近舔了一下,说服自己一般自言自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