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深想,脑中就加混沌。肖策脚步踉踉跄跄,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枯桥,他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又好像是被什么推了一把,直直从桥摔了下去。
剧痛袭来,肖策瞬间陷入了昏迷。
第日。
詹宁红着眼睛地在府门外送别元里。
元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安慰:“别担心,肖先生一定会好起来的。”
昨晚,肖策喝醉回房时路过枯桥,却一不小心摔了一脚,从桥摔到了桥下干泥里,直接摔断了腿,大早才被洒扫的仆人发,被人抬了房里。
一说起这件事,詹宁除了伤心,还觉得有些滑稽。
喝酒摔断了腿的事詹宁以往也当笑话过几次,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发生在一向聪慧机敏的肖策身……
这种滑稽甚至冲淡了詹宁心头的担心,让他都有些哭笑不得。
元里鼓励:“宁,肖先生既然断了腿,你就要好好地照顾他。如今他身受重伤,需要静养,你做事便辛劳自己一番,莫要多去打搅肖先生养伤。”
詹宁深呼吸了一口气,拍拍胸膛说:“元里,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肖叔,定然去打扰他。就算没有肖叔在旁,我一定为你看护好楚王府。”
元里欣慰极了,抬手与他击掌,“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罢,元里翻身马,笑着朝詹宁摆摆手,带着五百人长队渐渐远去。
*
几日,元里终于到了谷郡逐鹿县。
早有斥候探到了他们的动静,回去禀报了楚贺潮等人。等元里到达军营时,便见杨忠发和何琅正翘首以盼地等候在军营前。
瞧见元里一行人的身影,这人眼中一亮,热情地跑前,“元子,您可算是回来了!我们可都想死你了!”
元里从马下来,衣袍飞出飒爽弧度,他打趣地:“是想我们这些人,还是在想我们带来的东西?”
杨忠发肯定地:“人,必须是人!您不知,您走了的这几天,将军都念叨了您多次!”
元里佯装惊讶,随即便四处看了一圈,装模作样地疑惑:“那怎么我回来了,还不见将军前来迎接啊?”
杨忠发讪笑着,“将军待会就来,待会就来了。”
说完之,他又颇有些小心翼翼地:“元子途中可有遇什么不顺心的事?今日您心情可算是还好?”
元里被问得摸不着头脑,“倒没遇不顺,今日也是气爽。杨大人,你问这话是何意?”
何琅抬手搭了元里的肩膀,自来熟地:“没事没事,杨大人只是在疑惑你们怎么来的如此之晚,担心元子你在路遇见了什么事。元子啊,蓟县如今如何了?想我自从来到北疆,还没去过将军的封地,连楚王府的门都没踏入过一步呢……”
趁着何琅和元里说话的功夫,杨忠发连忙招过一个士卒,低声对他说:“去跟将军说,元子今日心情好。”
几个人簇拥着元里往营帐中走去,何琅笑着:“远远看到了元子车队的身影,心知你们行路一日难免饥饿,军中已为你们备好饭菜,诸位尽管敞开胃口大吃。”
元里半开玩笑地:“你们今日是不是对我太热情了些?”
杨忠发连忙:“这就是给您接风洗尘而已。”
元里狐疑地看了眼杨忠发,又看了眼何琅,“何大人,你们……”
何琅突然埋头在元里的肩膀处深深一吸,出声打断了元里的话,“怪不得从刚刚开始就闻到了一股香味,果然是元子衣服的香味。元子这衣服是不是也是用那香皂洗的?这味我喜欢极了,何某厚着脸皮求求元子,您可不可以也给我一份香皂?”
说完,何琅又低头闻了一口,纳闷地想,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同样是赶路,元里身还这么好闻?
元里神情无奈。
夏季炎热,一路走来,他们一队人都臭得要命。趁着昨晚休憩地有水流,人人都弄了水粗粗擦了一遍身,元里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要不是有昨晚,只怕元里在能臭得何琅抱不下去。
“香?”
另一熟悉的声音冷冷传来。
何琅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抬起头放开元里做出正直的神情,“将军,末将什么都没说。”
元里忍笑,转头朝楚贺潮看去。
楚贺潮没穿盔甲,大概是因为太热,他只穿了一层深色单衣,长袖敷衍地挽起到手肘,露出的麦色小臂肌肉结实。此时英俊的脸庞坠着汗意潮湿,正略带不悦地看着何琅。
元里也热,但一看到楚贺潮,他便能感觉到楚贺潮比他还热。楚贺潮的衣服已然有不地都被汗意浸湿,变了深的色块。
楚贺潮的视线在元里身快速转了一圈,元里朝他笑了一下,唇红齿白,在一群灰头土脸的将领士兵中格外醒目。
教你如何设置阅读页面,快来看看吧!
见他一直没说话,何琅讪讪地:“将军,我就是和元子开开玩笑。”
楚贺潮没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