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剑,正好眼尖地注意到,有人将装满物品的储物袋上交给值班弟子。
“这是我近来收集的——”
“慢着!”
一声清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众人惊讶的凝视下,以及那弟子慌乱的眼神中,师昭冷笑着走了过去。
不远处的顾让眉心一抽。
这少年越看越觉得不对,只怕是师昭是要干架了,连忙上前去拉师昭,“喂喂喂,师昭你冷静,别在这里挑事啊——”
执事堂挑事,她这是皮痒欠揍呢?!
师昭根本不搭理顾让。
这少年凑过来的正好,师昭正愁没武器,“唰”地拔出了他腰侧佩剑,另一只手推开顾让。
顾让往后踉跄一步,一抬头却看到泛着寒意的剑光。
他的剑被少女握在手中,直直指着那弟子的眉心。
她冷笑,“是你偷了我的储物袋?”
那弟子的眼神显然是有些慌乱,但一想这是执事堂,很快就镇定下来,“这、这是我捡的,怎么?你想打人啊?”
那弟子说话时,显然底气不足。
毕竟,师昭的“壮举”几乎传遍了灵墟宗,她疯起来,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师昭慢慢走近他。
在那人快要坚持不住时,她眉梢一挑,展颜一笑。
“怎么会呢?我可是遵守门规的。”
那笑容透着纯洁无害。
她抬手,在那弟子战战兢兢的目光下,拍了拍对方肩上的灰尘。
“好自为之哦。”
……
晚上。
“你们干什么!是谁!谁在暗算我!”
“啊啊啊啊别打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啊!救命啊!杀人了!”
师昭抱臂站在山坡上。
顾让站在她身边,看着被麻袋套头的弟子,眼皮子直跳。
师昭冷笑道:“打,给我狠狠地打!”
“敢偷我的储物袋,就该知道下场。”
今天的师昭,好像格外凶残。
顾让身边的小跟班们一边殴打对方,一边头皮发麻——要知道他们麻袋套头的弟子可是筑基期的,为了不被反杀,他们还特意在麻袋里加了大剂量的迷药,让对方浑身乏力。
那些弟子一边战战兢兢地对对方拳打脚踢,一边心里默默祈祷:到时候要报复记得找师昭,千万别找他们。
那人听到“储物袋”三个字,也认出了师昭,一边捂着脑袋在麻袋里打滚,一边嘶叫道:“师昭!你给我等着!你敢这么对我,我势必要让你后悔莫及——”
师昭轻笑。
“是吗?”
她提着裙摆,慢悠悠走下山坡,一步步走到那弟子面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踩得他“嗷”地发出惨叫。
她低头,凑到那人耳边,慢慢道:“别以为我不记得你。”
“就算这次储物袋不是你偷的,你就敢发誓……你没针对过我吗?”
每一个欺负过她的人,她可都算的明明白白。
她很记仇。
对方挣扎的幅度显然小了不少,被师昭这阴恻恻的语调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连那些站在一边的小弟子们,都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少女漂亮的侧颜在月下如同鬼魅。
她的声音幽幽的,像是在索命——
“当初你强我弱,你们看我不爽可以欺负我,现在我强你弱,那么我不爽也能欺负你们。”
“想报复啊,可以。”
她的声音有些苦恼,像是在认真思考:“那我要不要趁着还没被报复,先把你灭口呢?”
“……”
总之,那弟子最后是哭着求饶悔恨,就差没写下忏悔书,才勉强被师昭放过。
顾让看得目瞪口呆。
一个筑基期弟子,一个能吊打师昭的筑基期弟子,就这么被师昭恐吓得连站都站不稳,差点留下了一生的阴影。
顾让想起自己被威胁的经历,心里稍微平衡了些许。
但就算这样,顾让发现,师昭近来的心情也并没有好转多少。
对外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