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我的生意,什么都不耽误。”
“你当你爸生你,光是为了让你替我们做生意?”
沈兆岭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是什么样子,人家既然是真心不跟你过了,你这样,只能是伤我们的心,伤你爸的心。”
“我爸的日子过得挺五彩斑斓,您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沈和微斜倚门框,个子高,好险要碰到头,也根本不是正经谈话的态度,沈兆岭没办法,眼不见心不烦,摆着手让他赶紧滚蛋。
沈和微叫他早点睡,一步步下了楼。
他本来是回来拿印章,但出了沈兆岭的房间,他忘了拿东西,也没有立刻就走。
一楼的偏厅没人,就随手拎了把椅子,敞腿坐下,肩背后靠。
刚才沈兆岭问,陆晚星身边有没有人。
陆晚星还正常接收着他的行程报备,没把他微信删了一了百了,也没有一封起诉离婚的律师函送到他门上,沈和微就知道没有。
但沈兆岭问出来了,他突然就不敢肯定地开口。
怎么确定?
那时候,他跟陆晚星上着床,都能告诉自己,不是在跟陆晚星谈恋爱,现在,说来说去,陆晚星只是把他留在好友列表里,能算什么维系关系的保证?
在典依岛上,他也看到了,陆晚星过着前呼后拥的生活。
人说饱暖思□□,陆晚星脱离了他的标记,事业顺遂,模样周正,且声称与他感情破裂,谁会说陆晚星不该考虑找个新的Alpha?
陆晚星想要的是尊重,他应该给,也是真心想给。之前都是远远地看一眼,陆晚星甚至不知道曾经跟他到过同一个场合。
他默默地注视着离开他以后的陆晚星,在某一天,惊觉临市刚在一起时,陆晚星跟现在一模一样。
天真勇敢,满腔热血,又活力满满。
他那时候轻易爱上的却极力否认的,与现在离开他以后才表现出来的,是一模一样的陆晚星。
陆晚星中间的那一段压抑和苦闷,全是从他们没能顺利接轨的爱情中来。
沈和微真正意识到他自己的愚蠢。
可是,对陆晚星来说,他的尊重,就是远离,这也成了沈和微最大的痛苦来源。
这一次,不只是医生的警告,连他自己也感觉到自己正在失控。
哪怕只能说一句话也好,抱着这样的想法,沈和微飞去了典依岛。
在渡轮船舱里,隔着远远的距离望一眼,他都得捏紧拳头,才能克制住自己走到陆晚星身边的冲动。
在宴会厅,沈和微贴着信息素隔离贴,提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告诉自己陆晚星不会喜欢失控的沈和微,还是丧失理智地跟着陆晚星出去了。
越走越偏的沙滩上,沈和微的脑袋里闪过很多肮脏的想法。
要不是陆晚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沈和微不敢想,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只能让自己忙碌,像陀螺,永不停歇,才不致于一有空闲,就要死要发狂一样地渴望那双眼,那嘴唇,那声音,那个人。
沈文华跟朋友们聚到很晚,就在沈家边上,为了早点休息,就近回了这边。
他进门时,已经月上中天,院中只有稀疏的蝉鸣。
打开灯,包和几个购物袋都堆在脚边,沈文华换完鞋起身,被角落那人影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但沈和微只是面色如常地起身,表情不变,好像他大半夜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窗户很正常。
路过沈文华时,还说了句“先走了”。
少时,沈文华听见院里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
沈文华有一阵子没见过他了,前两个月,他带着两个顾问去看画展,远远地看见陆晚星,正准备上去说话,又看见沈和微。
但沈和微没跟陆晚星说话,沈文华甚至怀疑,陆晚星有没有看到沈和微。
很快就有人来把陆晚星带走,沈和微还是站在原地,也不像是为画展而来。
沈文华觉得那种情况下,没什么话讲,默默离开了。
此前,沈文华无意认真去想沈和微制造过多少次单方面的碰面,可今晚四下无人,他对窗枯坐的画面,久久地停留在沈文华脑中。
他久违地失眠,为沈和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