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黑炎部落究竟什么时候会来, 所以卫铭寒连夜带着部落擅长木工的兽人们一起制作起了弓箭,就连异也加入了进来,角也带着剩下的人去部落外围挖陷阱去了。
一直忙活到了天亮, 昨天去探路的人回来了一个,是其中一个叫耳的兽人, 他的兽形是驼鹿。
“耳,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羚和青呢?”角皱眉问道。
“首领, 我们去到森林边缘,发现了三十几个逃亡的兽人,其中有七八个受了伤的兽人,剩下的都是瘦弱的亚兽和小崽子。”耳焦急地说道, “据说他们是从黑炎部落手里逃出来的,羚和青不知道该不该带他们回来,就留在那看着他们, 先让我回来问问首领你的决定。”
“这……”角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正常情况下,他是愿意帮这些流浪兽人一把的, 可现在情况不同,在明知黑炎部落有可能要袭击自己的部落的情况下,这么一群人的出现实在太过巧合了,万一是黑炎部落那边派来演戏给他们看, 实际上是为了探听他们部落虚实的呢?
反正如果他要带着人攻打其他部落的话, 他是一定会先派人搞清楚对方部落情况的。而且根据昨天祈祭司的天听给予的示警,他们再小心也是不为过的。
最终,他还是决定带着耳去问问两位祭司的意见。
卫铭寒和祈祭司听了耳说的事情之后, 都微微皱起了眉,显然也是有着和角同样的顾虑。但如果那些人不是黑炎部落派来的话, 他们说不定能从那些人的口中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试试天听吧。”祈祭司开口说道。
卫铭寒好奇地看着他,这还是他第一次看真正的“神力”现场呢!
祈祭司握住耳的手腕,轻声道:“你闭上眼睛,在心中想着你之前见到的那群人。”
“好!”耳立刻闭上了眼睛。
随后祈祭司的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在用另外一种语言祝祷一般,声音低沉且暗哑,有种神秘的韵味在其中。
伴随着他的不停低语,他一双空洞的眼眸中突然有了神采,就好像盲人突然复明了一般,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一切阻隔,看向了遥远的地方。
“鲜血、奔逃、痛苦、怨恨、期盼、希望。”他语速极快地说出了一连串的词,随后他眸中的神采骤然散去,整个人仿佛力量被抽空一般,整个人向后倒去。站在祈祭司身旁的耳,立刻伸手扶住了他。
“祈祭司,您没事吧?”耳焦急地问道。
祈祭司摇了摇头,缓了一会后开口道:“我感觉到他们在鲜血中奔逃,带着痛苦和怨恨,心中又有着期盼和希望。我觉得可以接纳他们,他们应该是真的被追逃出来,想要寻找活下去的机会。”
“好。”有了祈祭司的天听,角的心里也有了底,马上找了一队兽人,跟着耳一起过去,把那些人带回来。
一来一回又是半天时间,耳他们带着那群人回来了。
就和耳所描述的一样,这群人大概有三十几个,只有七八个壮年兽人,身上都带着伤,剩下的都是亚兽和孩子。这些亚兽和孩子们看起来特别狼狈,一个个面黄肌瘦,像是好久没有吃饱饭的样子,身上也脏兮兮的,又是灰又是泥的,像是好多天没有洗过澡了。
“你们是哪个部落的?”角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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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面面相觑,最后是一个伤了腿,被人扶着的兽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我们是灰原部落的,我叫风。我们的部落不大,只有两百多人,十几天前被黑炎部落袭击了,他们杀死了我们部落的大部分战士,把亚兽和孩子抓走了。我们几个是狩猎队的,正好追一头野兽回去晚了,才躲过了一劫。我们一路小心地跟着他们,昨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趁着他们袭击另一个部落的时候,杀死了看守他们的兽人,带着我们部落剩下的亚兽和孩子跑了出来。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又有人来追我们,我们一直跑一直跑,才跑到了这里。”风把这些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们几个带着那么多亚兽和孩子,那些黑炎部落的兽人居然一直没有追上你们?”卫铭寒疑惑地问道。
“黑炎部落当时正在攻击另一个部落,追过来的人不多,我们找了一个山洞先让亚兽和孩子们躲着,然后再去把那些追来的人给引开了。我们部落兽人的兽形都是猎豹,跑的特别快,所以那些人没能追上我们。等我们把那些追我们的人甩开,我们才又带着亚兽和孩子们继续跑,然后在森林的边缘遇上了你们部落的兽人。”风这些话说的看似轻松,但只要看他们几个身上的伤,就知道过程其实还是非常凶险的。
“原来如此。”卫铭寒点了点头,“那你们知道当时黑炎部落正在攻击的是哪个部落吗?”
“我们不是清楚,没有见过那个部落,但距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是个四面环山的部落。”
一听说四面环山,在场众人的心都是一沉,几乎立刻就猜到了被黑炎部落攻击的部落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