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 薄薄的脊背像是上乘的白瓷,光滑细腻,泛着淡淡的光泽。
程梵双臂一伸, 套上睡衣,紧接着开始脱裤子。
谢崇砚喉咙发涩,轻轻避开视线:“阿屿,这边的房间是干净的, 来这里睡吧。”
程梵的睡衣衣摆很长,纵使他没穿裤子, 也依然可以遮住屁股。两腿纤细白皙, 他望着谢崇砚不解道:“我不是跟你睡一间房吗?”
谢崇砚缓缓摇头。
程梵露出几分不太情愿的神色,慢吞吞解释:“可是我害怕打雷, 我以为你把我接到你家, 是为了陪我睡。”
说了两句, 他坐在沙发上,语气可怜:“我自己睡在一个房间, 会害怕。”
谢崇砚停在卧室门前, 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程梵的表情楚楚可怜,凭空让人腾起一股保护欲望。
他望着程梵, 觉得这小年糕一点也不笨, 很懂得拿捏他的想法。
“好,我们睡在一起。”谢崇砚将卧室门关上, 走到他面前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去洗澡,你去卧室等我。”
程梵的双腿仍然赤着, 谢崇砚的眼神刻意没有向下看, 迈着长腿匆匆离开。
走进卧室的程梵有几分拘谨, 脚步缓慢,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谢崇砚应该很喜欢深色,就连床品也是深蓝色配些许白色点缀。
程梵坐在床边,屁股轻轻蹭着向里,脚从拖鞋中撤出来,轻轻插进被子里,躺在了谢崇砚的床上。
属于谢崇砚身上的木质香迎面而来。
程梵眯起眼睛,像只慵懒的小猫,让被子完全把自己包裹住,脑袋深深埋进枕头里。
谢崇砚洗完澡,发现程梵已经躺在他的被窝里,侧身躺着,拿着他昨晚没看完的书微微入神。
擦干净头发,他走到床边开口提醒:“侧身看书对视力不好。睡觉吧,现在已经凌晨了。?”
程梵攥着书点点头:“好,我们睡觉。”他将书合上,抬起胳膊替谢崇砚掀开被角。
“不用,我再拿一床被子。”谢崇砚沉声回答。他走进侧卧,将干净被子拿出来放在床上,又问程梵:“想盖新的还是旧的?”
程梵抿着笑意:“我不嫌弃你,盖你的就可以。”
两人上床后,关闭台灯。
屋外的雨声和雷声似乎更大了,程梵朝谢崇砚身边凑了凑,“有你陪我睡,我一点都不害怕了。”
卧室内很安静,谢崇砚的呼吸绵长,差点让程梵以为他睡着了。
谢崇砚看着他:“嗯,不害怕就好。”
程梵笑出声:“我还以为你睡着了。”他脑袋寻着谢崇砚那边靠过去,开始和他聊天:“你眼睛近视吧?因为我今天看见你戴眼镜了。”
谢崇砚应了一声:“不常戴。”
“但我觉得,你的眼镜不好看。”程梵实话实说,“显得更成熟了,你应该戴金丝眼镜,会非常有气质。”
“金丝眼镜?”谢崇砚重复一声:“我还没有试过。”
程梵:“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买一副,当作你的礼物。”
谢崇砚笑了笑:“行。”
程梵今晚很开心,外面雷声轰鸣,心里却激动得睡不着觉。他裹着被子小幅度滚动,忍不住笑了两声。
谢崇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闹,睡觉了。”
程梵立刻乖巧道:“好的。”
一夜过去,程梵早晨最先起来。当他光脚走到窗前,透过窗帘缝隙发现外面还在下雨时,竟然腾起一股子欢喜。
还在打雷下雨,说明他可以继续留宿。
今天外面很冷,隔着窗户便能感到一丝凉意。程梵看外面看得入神,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人正在慢慢靠近。
忽然,肩上落下温暖的手掌,他回头,谢崇砚眼神慵懒,躬身在他脚边放下一双拖鞋,“换上,着凉。”
程梵慢吞吞应了一声,低头穿上拖鞋,跟随谢崇砚洗脸刷牙。
洗手间非常宽敞,程梵与谢崇砚并排站在前面。
刷牙时程梵看见谢崇砚嘴边的泡沫,弯起笑眼:“第一次看你刷牙的样子。”
谢崇砚将嘴漱干净,看他一眼:“当然,毕竟你之前没留宿过。”
程梵敛着眼睛,忽然咕咚一声。
漱口水咽了下去。
他嫌弃地又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