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他：“你才十八岁？你跟陈奕川差得不少啊。”
谢崇砚在心中盘算，奇怪陈溪屿并不符合他预想的年龄。
如果陈沐星是在七八岁被陈家领养，那么那□□自己扔面包的小男孩应该是陈溪屿才对。
可陈溪屿才十八岁？
年龄根本对不上。
走进正厅，陈奕川抬头朝程梵招招手，他一直以为程梵贪玩，在和小猫新下的猫崽崽玩耍，可看见程梵惊魂未定的样子，看出一些端倪。
他走上前牵起程梵的手：“你怎么了？受欺负了？”
程梵点点头，指着身后的王少爷等人，“他们故意拿走我的梯子，害得我差点摔倒。”
陈奕川神色当即一沉，带着警告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地扫着他们，这是发怒的前兆。
王少爷被盯得有些害怕，赶忙避开陈奕川，走到他爸身后，假装陪酒。
陈奕川安慰程梵：“吓坏了吧阿屿，是哥不好，没出去找你。”
程梵摇头：“我没事，是这个老——”他忽然停顿，声音很轻：“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谢崇砚：“谢崇砚。”
程梵哦一声：“是谢崇砚救了我。”
陈奕川见状，连忙向谢崇砚表达感激。
晚宴已经开始，程梵去找陈锦懿，坐在她身边。
谢崇砚将陈奕川喊住，单手插在口袋里：“陈总，冒昧问一句，陈沐星是什么时候被陈家领养的？”
怕陈奕川误会自己打听别人私事，他特意告诉陈奕川自己小时候被救的事，并把陈沐星认领这份救命之恩也悉数告知陈奕川。
陈奕川恍然，觉得陈沐星果然可怕。连这份恩情都要抢走。
他道：“阿屿是五岁时被拐走，而陈沐星是七岁半那年被我们收养，期间我们家只有我一名男孩儿。”
谢崇砚依旧觉得时间线不太对，疑惑道：“可是，陈溪屿才十八岁，那么——”
“十八岁？”陈奕川笑着打断：“谁告诉你他十八岁的？”
谢崇砚：“他自己。”
陈奕川干笑两声：“他二十五岁了。”
谢崇砚反应过后，抿唇低笑，他居然真信了陈溪屿的话。
“好，既然这样，我的恩人大概知道是谁了。”
开席之前，陈锦懿披着披肩，举止优雅向所有人介绍程梵的身份。
程梵站在陈锦懿身边，右手轻轻勾着她的手，有些畏惧同时这么多人看自己。但陈奕川也在一旁，令他稍稍安心几分。
随后陈奕川向众人说明陈沐星的情况，希望大家不要误解陈家的事情。
吃饭时，程梵看中不远处那只奥龙，眼巴巴盯着，直到转到自己身边才夹起来，放进碗里。
他不会剥，向陈奕川求助，抿着唇像极了乖巧等开饭的小朋友。
他的一举一动，谢崇砚尽收眼底。
面前的长桌为自动旋转式餐桌，一共有三面，陈家人与亲近的贵宾坐在中间。后厨负责根据餐食消耗情况，陆续上菜。
紧接着，程梵又看中红酒炖羊排。盘子里只剩下一块，他拿着筷子不住地盯着，等待拿走。
谢崇砚发现了这个秘密，当羊排路过自己时，不动声色夹走，还不忘淡然地看程梵一眼。
程梵舔了舔唇角，蹙起眉。
谢崇砚忽然笑出声，惹得项枝以为他着了魔。
吃完饭，陈锦懿陪好姐妹们聊天，陈奕川负责招待其他客人，大家大多数说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谢崇砚坐在陈奕川对面，发现程梵一直端着小盘子四处吃甜品，他留意着甜品的种类，指腹轻轻摩挲。
借着去拿红酒的功夫，他走到程梵面前，向他讲起小时候自己被他投喂面包的事情，最后问道：“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程梵端着车厘子蛋糕轻轻摇头：“不记得。”
程梵目前这个状态，不记得正常。那时候的事情又是在他五岁的时，估计很难有印象。
谢崇砚靠在洁白的长桌前，笔直挺括的黑色西装将好身材的线条衬得格外明朗，“不记得也无所谓，我欠你一个人情，有困难找我。”
程梵定定点头：“是你会帮我完成一个愿望吗？”
谢崇砚想了想：“你可以这么理解。”
程梵端起蛋糕，欣喜道：“你要当我的圣诞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