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皇,既然茅山代表民心,我们何不弃了他选一位女帝!”
连皇帝一贯延续下来的性别都变了,可不是逆天改命嘛!他就不信这么选还能输!
厉蕴丹笑了:“我很期待。”
道士果然还是修仙吧,闲得没事干别玩政治,他们根本不适合跟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不,六百年前被一个皇帝坑,六百年后被另一个皇帝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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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绝。
不过想到僵王,厉蕴丹的戾气便起来了。身为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是另一个皇帝!
厉蕴丹:“清河师兄,可以告诉我西边的大墓在哪儿吗?我想先去看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清河并未隐瞒,直接告诉她地点。厉蕴丹也不耽搁,出门便与张清无、付紫莹道别,再叮嘱胥望东要背咒语,就用梯云纵飞身离去。
待她遁入林中跑出很远,再换乘天马之时,大病初愈的清河拄着拐杖落地,去张清无房里与他交谈,详细说了这事。
自然而然的,张清无也被气个半死,只觉得前辈们终究是错付了!
清河:“清无,这李云丹究竟是谁的弟子?我观她气势非凡,有龙骨凤姿之象。”
张清无:“她的师父是‘祝姑’,不知道是哪位师伯起的假名。而且我听说祝姑已有七八十岁,她放云丹入世,要云丹回茅山,想来是知道自己没几年可活了。”
清河颔首,并未怀疑“李云丹”的身份。
张清无:“她是天纵奇才,学什么会什么。我只想将茅山典藏全教给她,有一种教给她绝学就不会失传的感觉。”
清河:“那另一个呢,我记得是叫胥望东?”
“哦,他啊。”张清无语气变得随意起来,“不是我们的弟子,人还挺傻的,不用在意。”
“嗯。”
于是,他们彻底错过了套话问话的机会。
胥望东:“阿嚏、阿嚏!草了,谁在背后骂我?”
……
厉蕴丹骑着天马出发,速度拉到最大。途中解决掉僵尸村落一两个,走地行尸三四波,毛僵五六只,偶遇道士七八人,互通九十情报,就此别过。
她从他们口中得知,僵尸已经在西边扩散,入夜便四处寻找活人吸血,隐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这导致西边一带糯米价格疯涨,目前已要十两银子一小袋了。
道士面色凄苦:“民不聊生,有人被僵尸抓咬,因用不起糯米只能自戕,再让妻儿将其火化。富贵人家的仓库放满了糯米,拿去给小儿扔着玩儿也不肯开仓接济百姓一袋。”
“那便抢。”厉蕴丹道,“非常之时要非常行事,僵尸都在横行了,你还在乎这些作甚?能对付僵尸的多是道士,你们出生入死时他们在哪里?光凭这点,你们就有资格支配糯米怎么用。”
她翻身上马:“我且去了,诸位师兄保重!”
“保重!”
大丰国土广袤,自西向西也要花上不少时间,再加上厉蕴丹只知地名不知道路,之中也是绕了不少错路才走向目的地,可笑的是,助她找到目的地的线索不是别的,而是一个个被僵尸肆虐过的村落。
尸骨的腐臭,飞翔的秃鹫,乌鸦的嘶鸣,构成了她对西边的第一印象。沿途三十二个村落、七座小城,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血流成河,只剩下一片荒芜。
她能看见一个个干涸的血手印,它们被风干在墙上、角落,沾着泥土和怨气,纵使被暴雨冲刷也未曾脱落。
她看见一具具腐化的尸骨,它们被撕成碎片吸食殆尽,身上蚊蝇衍生、蜈蚣穿梭,恶臭层层泛开,而它们的五指成爪,还保留着死前挣扎的模样。
颇有异域风情的小城人声不再,留有中原风格的纸窗破烂不堪。城门坍圮,大屋烧毁,她在粮行收拾出了不少糯米,又在店铺中翻找出朱砂和黄纸后,就拖出一张张草席将空地铺满,卷着尸骨罗列其上。
倒上菜籽油,铺上松木块,厉蕴丹引燃火符,让亡者安息在天地之间。
有了“我渡众生”的头衔加持,她想做“渡魂”一事就方便很多,当她盘膝坐下吟诵往生咒,就见大火之中的黑气一缕缕升起,消弭在高空。
倒不是她心善,而是她觉得有必要做这件事。这个试炼场鬼怪横行,僵尸强悍,她没有理由放着潜在的危险不管,为了不给僵王送上鬼兵鬼卒,她得先下手为强。
不然,西边沦为僵尸之地,若僵王在东边作祟,那么两边一合体中原将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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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对不会给它这个机会!
解决一座城又是一座城,待厉蕴丹按照地图所指清理干净所有地方,已过去半月有余。索性此地距离大墓不远,她如愿找到了曾经的锁龙之地,可见到的除了一片风水被破坏的山脉,再无其它。
厉蕴丹站在高处纵观,就见大墓凹陷处阴煞回环,杀气四溢:“十恶大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