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呵护对待的姑娘,绝不能任由旁人平白无故地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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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萧嫣在东宫和李淑颖一起品茗,自皇后被禁足后,萧嫣跟同胞兄长萧崇,和长嫂李淑颖的关系也近了些,时常来到东宫走动。
皇后自失势后,也经常叮嘱萧嫣,这时就更应该跟哥嫂保持密切的联系。
李淑颖自然得知了萧嫣在远郊跑马场处,同定北侯之妻房氏发生的冲突,她觉得萧嫣过于被皇帝和皇后宠惯,连点儿脑子都没有。
且不说房氏是重臣之妻,得罪她,就代表得罪了手握兵权的定北侯。
绊她的面子,也就是在绊定北侯的面子。
就算房氏是个普通的朝廷命妇,萧嫣也不该自恃公主身份,在她的面前这么说话。
上次她在国子监说错话,皇帝因此对她产生了怨怼,萧嫣却没尝够教训,同样的错误,还要再犯第二次。
幸好皇帝对此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太苛责她。
李淑颖虽为她的皇长嫂,却也不好批评萧嫣。
毕竟萧嫣这个小姑子的性情娇气得很,万一在东宫哭起来,属实是犯不上。
李淑颖将膳房刚蒸好的蟹黄毕罗往她身前推了推,示意萧嫣品尝。
她温声道:“嫣儿最近看着清减了,是御膳房的菜食不合胃口吗?”
萧嫣摇了摇头。
她垂眸看向这一桌子的精致点心,毫无胃口。
李淑颖看出她心思,探寻似地问道:“是因为定北侯吗?”
萧嫣没回复她,神态却大有默认之意。
半晌,萧嫣终于开口,话音幽幽地道:“我觉得霍侯对房氏应当没什么感情,房氏在她心里,还不及那个医姑重要。”
她说这话,并非没有根据。
萧嫣了解霍平枭的性子,如果他真的在意自己的妻子,早就能找到她这儿,来质问她了。
霍平枭见不得自己在意的人受委屈。
萧嫣料准了这一点,在跑马场外,心里也隐约产生了,想通过激怒房氏,让霍平枭主动跟她见面。
可这都过去多少日子了,霍平枭每日照常去军营训兵,她也没见到他对父皇施压。
所有的迹象都在彰显,房氏在他的心中,压根就不值一提。
听到萧嫣提起了那个女医姑,李淑颖的神情微微一变。
李淑颖仍未忘记上次被阮姓医姑摆了一道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来去无踪的医姑就像是跟她有仇一样。
她想寻她的踪迹时,她就消失不见,让她怎么也寻不到。
自她突然从长安城里冒出来后,但凡和她产生过交集,这女医姑就处处给她添堵。
这一切都太蹊跷了。
可阮姓医姑毕竟是霍平枭的人,她还没天真到,现在就去动她。
思及此,李淑颖随意地附和了萧嫣一句:“嗯,霍侯好像确实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发妻,不然这长安城里,也不能总传他和那女医姑的绯闻。”
萧嫣这时,却突然想起阮安在跑马场外,同她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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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的妻子,却然是她。
她说这话时,语气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妻子这个字眼,让萧嫣的心如被狠狠地剜了下。
只要房家表妹继续霸占着这个位置,谁也都越不过她去。
东宫离外朝不远,隔着朱红色的高耸宫墙,李淑颖隐约听见了散朝的鼓声。
她在禁廷安插了眼线,透过他们随时获知外朝和宫内的大小要事,等东宫内人与探子取得联系后,很快来到李淑颖和萧嫣所在的亭中。
“近来朝中有什么要事吗?”
东宫内人将前朝官员在大殿通禀给皇帝的要事与李淑颖讲述完,又提道:“还有就是,散朝后,陛下单独宣了道旨意,要将定北侯夫人房氏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一品诰命夫人!
这话一落,萧嫣的神情登时变得极为难看,就连面上涂得那些昂贵胭脂,都遮掩不住她神情的黯然和憔悴。
她适才还说霍平枭压根就不在意房氏,没想到东宫内人的这一席话,这么快就打了她的脸。
李淑颖眼神幽然地看了萧嫣一眼。
房氏本来就是个不容小觑的女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受这种委屈,她在府上,也定然会在霍平枭的耳侧吹枕边风的。
“知道了,退下吧。”
东宫内人一走,萧嫣的语气即刻透了哭腔,神情也显露了几分委屈。
“哪有才二十几岁,就被朝中封赏一品诰命的?长安城中那么多国公夫人的子嗣都入仕了,还只是个二品诰命,房氏她凭什么得一品诰命?”
李淑颖看向萧嫣,不禁眨了眨眼。
她倒是未料及,萧嫣这就在她面前哭鼻子了。
原本她还想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