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刚要转身察看情况,微湿的帨巾已然落于地面,蹭过她泛红的细嫩足跟。
她仓皇抬眼,手腕却被男人掌心温热的大手轻攥,霍平枭攫着她手,往她发顶上方抬去。
阮安整个人就像是只被叼起长耳的兔子,还没搞清霍平枭到底要做些什么,却被他推着腰窝,摁在了浴桶外。
姑娘的前身几乎贴在了那包围着热水的木板上,一脸的懵然无措。
桶里的清水晃了晃,仍泛着些微热气。
阮安用小手抓住桶沿,莅了适才的那番浸泡,姑娘的手背也染上了浅浅的樱粉色。
霍平枭顺势欺近她纤瘦的背,刚要倾身轻啄她耳垂。
阮安觉得耳侧有些泛痒,想躲开,便将小脸侧过了一旁。
霍平枭干脆顺着她躲他的方向,将姑娘拨弄着翻了个儿。
小妻子趿着的木屐因着适才的动作掉了一只,地面的绒毯也有她湿哒哒的小小脚印,她软软的唔了一声,肌肤也泛着甜馥的馨香。
可她却在躲着他,不肯让他靠近。
之前的几次,她也都统统拒绝了。
眼前的种种,让霍平枭忽地想起了霍长决适才说的那番话。
他想起了黎意方,也想起了阮安和他的过往。
阮安这么排斥他的靠近,莫不是还在想着她旧情郎?
思及此,男人低嗤一声,冷感偏锐的眼角眉梢逐渐浸染淡淡的戾气。
他撑着双臂,将娇弱的姑娘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嗓音还算平静地问:“你是我十里红妆娶回来的媳妇,也同我拜过天地和高堂,现在却连亲一下都不行?”
“没…没不行……”阮安讷声回道。
她当然不是在排斥,或是抗拒他的接近,而是在他的面前,她依旧紧张。
等白薇和茯苓回到湢室,还未绕过屏风,却都顿住了脚步,不敢去贸然打扰。
侯爷毕竟是个武将,身形自然格外的强悍精壮,夫人那小身板儿与他相比,则显得格外的羸弱娇小。
霍平枭背部的阔肌呈着贲张之态,将阮安的身影完完整整地罩覆。
他沉眉,亦抬攥指骨,将美人的下巴往上扳起。
另手则拍了拍她腰窝,单看他高大的背影,都能觉其掌控的意味浓郁。
阮安立即踮起了小脚,缓而慢地阖上了眼睫,乖顺地配合着他猛然的欺近,和在她唇角的攫取。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下,眼神交汇间,都在感慨,侯爷和夫人到底是新婚燕尔。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白薇和茯苓的双颊皆是一红,赶忙退了出去。
***
阮安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抱回内室后,觉得霍平枭的情绪好像好了些。
男人同她和衣躺下后,顺势将她柔软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
姑娘温软乖顺,小小一只地缩在床内,并未占多少地界。
霍平枭逐渐习惯了生活中有阮安的存在,却不知她到底习没习惯他。
小妻子不是那种不懂事,不安分的姑娘,她应当也在尝试忘记黎意方那个男人。
是了,成婚才多久,他这么心急做什么。
思及此,霍平枭垂眼看向身侧的姑娘。
见她柔唇被他亲得微微泛肿,便想倾身,补偿般地在上面轻触。
甫一贴近她面庞,姑娘呼出的,那温净且清甜的气息,也缓而轻地往他面上拂。
霍平枭的心中逐渐产生了异样的感受,他半敛着冷峻的眉眼,没再尝试亲她。
这与欲念无关,且这种解释不清的感受他从未体会过。
男人甚至因这道弄不清的情绪,而有些烦躁。
“你又要做什么啊?”
阮安糯糯出声,埋怨他道。
适才在湢室里,霍平枭由说好的一次,改为了再来一次,最后又恬不知耻地变成了第三次。
她不能再让他这么欺负她了。
“我们还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