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博美一觉醒来, 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见铲屎官蹲在面前,就冲着他叫了两声, 爬起来,想要跃进他的怀抱, 没留意身上缠绕着的毛线, 当下又被拌回狗窝里。
“汪?”是谁把本可爱捆起来了?
它漆黑的眼珠子闪过几分茫然, 下意识挣扎起来, 然而线却越缠越紧。
“汪汪汪——”
小博美急得直叫唤。
陆相虞连忙把它从毛线堆下解救出来, 小心地抱起, 一边帮它顺毛, 一边温柔哄道:“不怕不怕,爸爸在。”
小博美在他的安抚下很快镇静下来, 用毛绒绒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为免夜长梦多, 宁桦凑过去佯作恍然大悟:“啊,原来是玤玤把爸爸的围巾拿走了?”
“咦?围巾呢?怎么被拆了?还有的线都断了。”宁青景也走过来, 眼睛微微睁大,表情写满了惊讶。
他轻轻抿了抿嘴, 扯了扯陆相虞的衬衫下摆:“爸爸,我看它也不是故意的, 围巾包裹着毛线球, 他可能把这个当成玩具了。”
“玩具?”陆相虞瞥了他一眼, “这个毛线团体型比它大了一半。”
宁桦振振有词:“说不定它因为自卑于自己矮小的体型,就喜欢这种比它还要的高大玩具呢?就像我喜欢变形金刚一样。”
陆相虞默不作声, 停下撸毛的动作, 食指一挑, 勾起一根断裂的毛线, 观察了五秒,顿时半眯起眼。
“这个暴力扯断的裂口又怎么解释?”
难怪这两人从方才起就那么殷勤,他还当和春游有关,感情是为了这事,不消多说,小博美定然是被“栽赃陷害”。
宁青景不是不知此计实则破漏百出,但一般情况下,陆相虞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不被抓到证据,他也不好直接责罚。
于是宁青景依旧面色如常,眼都不带眨一下:“爸爸你说错了,这不是玤玤咬断的吗?”
他精准地从小博美嘴巴旁边捻起一根细碎的毛线,证明确有其事。
陆相虞看着他:“……你眼神倒是挺厉害。”
宁青景谦虚一笑。
可不是,这毛线还是他放上去的。
抱着小博美坐回沙发,陆相虞不紧不慢地给它顺毛,柔声道:“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两人怎么还可能“自首”,异口同声咬死道:“就是玤玤干的啊。”
宁桦一脸委屈:“爸爸你该不会怀疑是我们干的吧?相处这么久你难道还不清楚我们是什么人吗?”
宁青景也一副受伤的样子,默默别过头。
陆相虞顿了一下,冲他们招招手:“过来。”
两孩子隐晦对视一眼,乖乖地上前。
陆相虞把小博美放至大腿上,两手捏上他们的脸,还轻轻扯了扯。
宁青景和宁桦:“……”
“……爸爸,理在干神莫?”脸颊被拉扯着,宁桦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陆相虞松开手:“我在看你们脸皮的厚度,不厚如何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亏心话。”
宁青景和宁桦:“……”
看来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陆相虞低头从茶几底的一个置物箱里取出平板,点开今天的监控。
傍晚发生的事情真相顿时水落石出,几个心狠手辣的阴谋诡计“策划者”瞬间暴露无遗。
宁青景:“……”
宁桦:“……”
冗长的死寂,空气安静得过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陆相虞放下平板,侧过身看着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男人,唇角勾了勾,眼底却不带半分笑意:“原来你也参与进来了。”
宁随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狡辩:“宝贝,我错了。”
眼下铁证如山,垂死挣扎毫无意义,不如抢在第一个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宁青景和宁桦见“同谋”都招供了,只得垂头丧气跟着道歉:“对不起,爸爸,我错了。”
陆相虞和蔼地说道:“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又不是故意的,爸爸不怪你们。”
宁青景和宁桦立刻惊喜抬头。
下一瞬,“春风拂面”迅速转变成“暴风疾雨”。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觉得我有可能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