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东倒西歪的桌椅,他意味明哦了一声。
——朗姆身便一去复返,他只好耐心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另半边餐厅没了动静,才慢条斯理询问情况。
朗姆本已条件反『射』关上简讯,却在听到后方声音的一刹那忽然改变了注意,他将解锁的机屏幕递去。
到上面的名字,降谷正晃含蓄一挑眉。
“爱尔兰?”
朗姆意味深长道:“有人心野了啊。”
降谷正晃沉『吟』片刻,在这短暂的几秒钟朗姆侧头,眯眼打量他神情的变化。
为一个常年活跃于各大镜头下的政客,他的相貌无疑极容易博得好感。增长的年龄无损于他的英俊,反而在眉眼上更增添几道威严的痕迹。
即使在思考中,他也习惯『性』微微含笑,这是一个人自信的底『色』。当他想要说服你什么事,甚至无需开口,只需要含这样的微笑你,就会在这样的目光下丢盔弃甲。
——他就是靠这个本事一直当上的安房长官。
可这个表情却瞒朗姆,他知道对方的想法。
卧底的身份,让他在组织位置极高。这却来自于他在公安内部的话事权,他的头衔是补偿『性』的,并没有相应可调动的人。
单论下属的话,他甚至没有伏特加这个琴酒身后的小弟动用的人多。
组织的人员鱼龙混杂,有的单纯享受这种游走于黑暗的生活方式,他们独来独往,穿梭于血火中,组织优厚的待遇与后勤补给是他们为其效命的原因,许多狙击就是这一类型。
显然,降谷正晃属于这个范畴。
虽然知道爱尔兰是什么时候和苏格兰搭上线的,但朗姆瞬间有了个借力打力的主意。
他说:“爱尔兰批下的直升机,可是好巧巧,正好挡在我的路上呢。”
他需要将话说全,降谷正晃已经刹那间领悟了他的意图。
“爱尔兰的人可是,”他说,“怎么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
两人心照宣笑了笑。
与成为高层相比,取得代号就成了件再容易的事。
上层的资源早已分配完毕,管理者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代号成员还想往上爬,就得把原来的位置挤掉。
妨碍朗姆的行动,已经足构成讨伐爱尔兰的借口,日后boss问也师出有名。朗姆给了他这面大旗,剩下就由他发挥了。
“gin……”降谷正晃甚至忘提了这个组织赫赫有名的杀,他微笑说:“清理卧底,的确是他厉害。,这种派的事,还是由我们内部自己解决吧。”
这场旋转餐厅内的聚会结束于宾主尽欢的气氛中,离开前降谷正晃扶正领带,状似无意问:“对了,听说最近你在重用波本?”
“有野心的人最好用。”朗姆一语双关。
降谷正晃颔首示意知情,他没有再说什么,接他的专车已经到了。
*
这个兵荒马『乱』的下午终结于环状线桥梁的最终坍塌,刺眼的白光充斥了整个视野。
尽管身处机舱,会被爆炸的冲击波波及,唐沢裕还是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然后他就后悔了。
春末夏初的时节,相隔薄薄的两层布料,另一个人的体温从未此鲜明,极富侵略『性』浸染来。
刚刚被捞到驾驶座上,担心误触的惊慌短暂占据了他的心神。
可一旦坐稳后,唐沢裕回神,立刻两只知道该往哪放了。
右边的仪表盘排列得满满当当,没有借力之处,他只好悄悄将左撑在后面的椅背上。
论回忆见多次,可失忆后,这是他实打实的第一……第二面见琴酒。耳尖出卖了他的心情,已经红的发烫,唐沢裕甚至有点敢低头,只好拼命盯窗瞅。
他的目光一直追那截断成两半的桥梁,好像被炸弹炸塌的建筑有多么新奇似的。
琴酒眼底划一寸暗光。
他顿了顿,却转而提了森谷帝二。
一说这一系列案件的始俑者,唐沢裕的注意力终于从那点自在上转移了。
“所,那几封公开信也是我提前写的?”
他沉思片刻,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那邮件的ip位呢?fbi那边绝对有技术员位。”
“基尔用mi6的公邮发的。”琴酒淡淡道。
唐沢裕顿时笑了出来:“真就物尽其用啊。”
他在听琴酒说失忆前背后的安排,左臂是一个别扭的姿势撑在椅背,渐渐下意识放松力道,扶琴酒的肩。
本质上,苏格兰是在反击劫持了东环状线的森谷帝二为由,将朗姆在组织组建的个人势力连根拔。而朗姆选择包庇臭名昭着的连环杀人犯,是在利用他们的信息为买丨凶杀人的利益交换掩护。
直升机降落在东京市郊,这有一处隐蔽的机场。
夕阳渐渐沉没在云层下,将暗未暗的天,呈现一种夜幕降临前的苍青『色』。琴酒摘下耳机,依次熄灭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