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时,已经和惊慌失措的普通职工没有什么两了。
堂外已经清出了一条路,手持防暴盾的机动队分立两侧,车顶上站着个拿着喇叭的指挥员,大喊:“请大家不要慌『乱』!有序撤离!……”
众人匆匆走过撤离通,防暴盾后面的视线目送着他们经过,近乎诡异的平静中,有几个人已经渐渐出了一点冷汗,他们突如其来的炸弹威胁里嗅了一点事态不对的迹象,直现在都风平浪静,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
他并不令自己如芒在背的是一防暴盾后的目光,杀人犯自以为泯然众人,殊不贯穿数十年的仇恨让自己立刻被认了出来。
看苦苦寻找了多年的凶手面前走过,特警差点没按住手里的枪。
——他女儿死于非命,尸体被扔在『潮』湿的河边,她才那么小,才七岁,花蕾都没有绽放的年龄,裙摆被糟蹋一片脏污,漆黑的双眼无助地大张着,死亡的最后一秒她望着天。
特警为她合上眼,那一刻他就记挂着为她复仇,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久他以为自己已经快忘记那张模拟画像上面目狰狞的脸了,直看凶手的那一刹那,深埋于骨血里的仇恨才突然醒来,他才意识自己没有忘——这么多年都没有忘!
沉重的防暴盾与他的手臂一起微微颤抖起来,同伴在下面按住了他的手,隔着面具,他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再等一会。
十几年都过来了,再等一会,一切就会结束了。
修士制服掩盖了心虚的痕迹,藏头『露』尾的众人顺利来了广场上清出的疏散点。
指挥员问:“所有人,齐了吗?”
领头的管理者说:“里面没有人了。”
常年在危险间游走的神经,刹那间警铃大作,这句仿若摔杯为号,嗅不对的亡命之徒立刻『摸』向武器——比他们更早的是机动队,黑压压的防暴盾连成圆形,瞬间将众人围在中央,无数蓄势待发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好!”车顶上的指挥员叉腰挺胸,“里面的人听命,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请立刻放下武器!重复一遍,请立刻放弃抵抗,否则我们会立刻开枪!”
*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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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失手间摔掉了一个盘子,他对着电的另一头,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犹带哭腔的下属哆哆嗦嗦地说:“朗、朗姆先,森谷帝二已经被警方保护住了,我们没能够杀死他……”
“废!”
朗姆在盛怒下挂断电,他不想再去听这些废断断续续扯出的借口了。他的胸膛起伏着,站了好一会才恢复冷静,紧接着又下了一个命令。
“那几个据点不能要了,里面的人全部清理掉。赶在警视厅前面处理完这件事,不能让那些条子发现踪迹。”
朗姆的冷酷与精于利己,让他在一时的失败前迅速反应过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及时止损。
只要收尾干净,同的套路未必不能重来,只是投入的心血暂时化为乌有而已。
这是他最隐秘的产业,完全独立在组织的视线之外。朗姆只将它交给几个拿捏在手里的心腹管理,他不喜欢心腹的位置用聪明人,因为聪明人心眼多,最容易噬主,就像野心勃勃的波本一。
“包括堂在内,”电那头的属下小心翼翼地确认,“所有的‘据点’……都要引爆吗?”
以往的一应事务朗姆亲自过问,来不觉繁琐,直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习惯的致命弱点——苏格兰的刀都架了脖子上,这几个蠢货居然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
朗姆冷冷:“废。我就在这里看着,现在就炸!”
电那头传来惊慌失措的机械声,按钮连按几下,脚下的城市没有丝毫动静。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片刻:这个偌大的东京似乎与他失联了。
很长时间以后,下属才说:“朗姆先,炸弹……失灵了。”
“废,废、废!”
朗姆刹那间爆发了,手机砰地一声砸出去,落地窗上出现了一个豁口,半边餐厅如狂风过境,朗姆踹翻了脚边一切以踹翻的东西,他目眦欲裂,胸膛起伏,站在满地的狼藉中,片刻后才拿出备用手机。
“森谷帝二落网,或为双子楼十亿勒索案元凶?”
“第三封公开信抵达!救济所意外倒塌、圣玛利亚大堂安然无恙,苏格兰的下一个目标是?”
“东京慈惠会医院被标记!它是否能安然无恙?”
他飞速滑过新闻网页,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第三封预告信的地点上。
“苏格兰……”朗姆的声音简直像牙关里漏出来的,“好你个苏格兰。”
他天南海北地搜罗来这些通缉令上的罪犯,供他们好吃好喝地住着,就是看中了他们被通缉的身份。
这些人的罪名大多是连环杀人,兴致所致,随机游走,毫无规律言,只需要在案发现场留下一根头发或指纹,就足以将警方的目光引导向潜逃的罪犯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