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离以前是做过贼吗?
正想着,他就被殷朔抱住倒在床上,听到动静立刻闭眼。
然而没出几息,阮华的声音再次传来:“小龙,来的是司娅。”
云之幻仰卧起坐,拍拍床叫胥离出来。
四人面面相觑,云之幻问:“难道你也看过大牢?”
司娅一如既往的冷酷,伸出手来,满手的粉碎铁屑,隐约能猜出是锁。
胥离叹为观止:“徒手捏碎陨铁锁,您才是真英雄啊。”
云之幻想笑,看来女鮜族这点伎俩实在不入眼,虽说幻术一流,但其他方面也真是没用。
等到姬成越和夏清钻进屋里的时候,一转头就看到四个人正盯着他。
气氛凝滞,姬成越想想自己方才做贼一样姿势,尴尬地伸手整理起自己的发冠。
夏清失笑:“看来大家都猜到这里有问题了。”
俩人被关进了同一间地牢里,想逃出来当然容易,六个人围在一起,云之幻欣慰道:“好,人齐了,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吧。”
姬成越终于整理好自己的龙须刘海:“也不是什么厉害东西,打出去就是。”
司娅点头,冷声道:“我同意。”
胥离赞同:“在这等着也不是办法,这可是他们先下药的,这幻术搞得我头疼,我到现在都想不起来我们原来是要去哪。”
然而一向什么都好好好又没脾气的夏清却蹙起眉反驳:“我觉得我们应该和他们好好谈一谈。”
胥离诧异:“这有什么谈的,那外面的一群可都是妖,说不定想留着我们慢慢吃的,公主的安危才最重要,先出去再说。”
夏清难得的固执起来:“他们定是有事相求。”
这话与殷朔先前的说法不谋而合。
胥离又要插嘴,被云之幻推到一边,转而问夏清:“你怎么也觉得他们有事情求我们?”
夏清面沉如水:“公主慧眼识真,既能看破他们的真身,可知他们是何族类?”
云之幻说:“你知道?”
夏清道:“如真是公主形容,那困住我们的,应该是女鮜族。”
姬成越觉得这名字耳熟,问:“女鮜?是古籍上记载,活了几亿年的那个女鮜?”
夏清点头:“正是,女鮜稀有,修成人身的女鮜更是从未见过,她们只将我们关起来,又让公主单独在此,一定是有话要说。”
姬成越嗤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把我们关起来。”
夏清叹了口气:“你们有所不知,几百年前,女鮜一族尚且庞大,海中四处可见,它们只是和鱼虫鸟兽一样的生灵,并不稀有。直到三百年前,正邪大战,所过之处尸骸遍地,遭缝大旱灾,一种可怕的瘟疫开始蔓延。”
“而能治愈这种瘟.疫的药,须以女鮜的血液做引,女鮜的血液与其他生灵不同,是罕见的蓝色,在那以后,女鮜就变得越来越少。”
云之幻听得心脏收紧:“那后来呢?”
夏清缓声道:“后来,瘟.疫过去了,但女鮜一族仍然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因为有一位医修,用女鮜血液配出了能让修士加大几率升阶的灵药。”
姬成越骤然想起什么:“清髓丹?”
夏清情绪低落:“正是此物,也是这个配方,将女鮜推向了绝路,近百年来,海中再也见不到女鮜的身影,岂止是稀有,几乎可以说是绝迹。”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再说话。
这样的情况下,别说防着他们关进地牢,就是直接下毒也不为过,对于女鮜族来说,人类与他们几乎有灭族之仇。
良久,云之幻才说:“怪不得会防着我们,那还是先不走了,听她们到底想说什么。”
众人默认,胥离却依然忧心忡忡:“可这是女鮜族的地盘,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身份尊贵,如此深仇大恨,怎么能让您以身涉险。”
云之幻挑眉道:“可他们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若走了,万一他们发狂杀了留下的人怎么办?还是说你有办法把那些水手也一起救出去?”
胥离不说话了,面色凝重。
殷朔拍板钉钉:“都留下,等容尊来。”
女鮜族就是再废物,平白丢了这么些人也该察觉了,果然很快容尊就匆匆赶来,见云之幻没有跑,好端端的坐在房内,才松了口气。
容尊身上跟着许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