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去找龙,和龙说话,他在距离龙很近的地方停留,龙也没有杀他。”
“后来他走的时候把核桃酥留给了龙,但他心里知道这辈子,他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
云之幻眼眶有些热,想到那包烂掉的核桃酥,心里好后悔。
如果他能吃到就好了。
原来对于当时的宁桓来说,那也是很珍贵的东西。
可那份心意,却被他糟蹋了,直到现在、以后也再吃不到宁桓送他的核桃酥了。
穆听荷发觉他眼眶湿润,从回忆中抽离:“公主,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惹你跟着难过,只是想告诉你,我所认知的龙究竟是什么样子。”
云之幻再次问:“所以,你相信不是龙?”
穆听荷说:“我相信宁桓,同时也在等一个真相,没有人比我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他。但即便那条龙真的曾经背负罪恶,也不能如此将所有的罪全数都推到他身上。”
她喃喃道:“如果是那样,这个世界会越来越可怕,每个人做错了事都有办法推诿,只要伪装的相似,就不愁没有替罪羊。”
云之幻忽然小声开口:“谢谢。”
穆听荷没有听清:“什么?”
云之幻摇摇头:“我说你真好,你和宁桓都很好,我好喜欢你们。”
穆听荷放下心:“世人都说您痴傻,他们错了,公主是至纯至善之人,我知道国师的预言,您将会是杀死龙的天命者。但我希望,您能真正认真的考虑我的话,抛除杂念,辨其真伪,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云之幻点头答应:“我会听话的。”
话音刚落,他忽然听到外面有着咕噜噜噜的怪声音。
云之幻转头看去,却见门外哪还有什么雪,竟像是水底。
可这水没有冲进大门,穆听荷似乎也看不见。
于是他和穆听荷说了再见,转身便走进去,果然没有水底的窒息感,是幻境。
云之幻游着游着冒出了头,便看见阮华和阮沂在冲着他笑。
他惊奇的扑腾上岸,问:“原来你们没被偷走,也是能分开的呀!”
阮沂丢出水球逗他:“先前逗逗你罢了,石头和水怎么相融?而且你也见识过阮华能变成云飞上天,我嘛石头一块而已,山林里哪能轻易找到一块石头呢。”
云之幻这才恍悟。
怪不得找不到他们,峰顶也没有影子。
可他又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棵树枯死究竟有什么关系?”
阮华笑道:“没什么关系,那棵树不过是因我们的神气化生,比起寻常树木漂亮了些,又活的久了一点,可笨的要命,到现在连灵智也没有。”
阮沂接着又用水袖撩拨他,像是觉得好玩上了瘾,云之幻被她袖子糊了一脸,顿时打了个喷嚏。
“不要闹我了,所以你们又找我干嘛?”
阮华道:“我们是来寻住处的。”
“住处?”云之幻奇怪:“你们不是住在小寻峰?”
阮沂娇嗔:“因为我们准备跟着你走啦,小呆龙。”
云之幻愣住,惊喜道:“跟我走,你们要跟我走嘛?可为什么,你们不是说答应了一个人要留下的?”
阮沂绕着他飞:“没错,就是那人又反悔了,想让我们跟着你。”
云之幻不明白:“你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阮沂乱飞:“小呆龙真是傻!”
云之幻被绕晕了,生气的拽住她袖子不让她乱动:“我才不傻!”
阮华其实也有些晕,见她停住松了口气,取出一小包东西给云之幻:“这是那个人托我送给你的。”
牛皮纸,甜味。
云之幻心念一动,立刻伸手打开,果然里面是熟悉的核桃酥。
他有些不可置信道:“是宁桓对不对?”
阮沂点头:“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咯。”
云之幻惊喜问:“他还活着!”
阮华笑说:“自然,那小子主意多,古灵精怪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死呢。”
云之幻开心的要命:“那穆夫人知道吗?”
阮华却摇了摇头:“穆夫人心直,若她知道就演不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但也无妨,听荷不是软弱之人,况且现在宁桓将计就计成了个隐形人,手脚也能放得开,是好事才对。”
这简直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