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总是没办法理解他们。”
云之幻听得精神了,索性也坐起身来:“什么没办法理解?”
殷朔的表情有些古怪,看了云之幻很久,才开口讲:“我看着其他人,总觉得就和看着山上的飞禽野兽一样。”
若是换做其他人听到,肯定会觉得殷朔说着疯疯话,人怎么会与野兽一样!
可现在听到这话的人是云之幻,竟跟着附和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呀,的确都差不多,就是长得不一样嘛。”
殷朔坐直了身体:“若人与狼搏斗,你希望谁会赢?”
云之幻想也不想回答:“当然是谁厉害谁赢。”
殷朔惊奇:“那人会死,会被狼吃掉。”
“那是他实力弱,不如狼,狼天生吃肉,有什么奇怪?”
殷朔呆住许久不说话,半响才大笑起来:“最懂我的竟是个痴儿。”
云之幻知道这话在说他是傻子,不高兴了,气愤说:“那你和我一样,也是傻子。”
这逻辑倒也没错。
殷朔心情舒畅,将他重新按回被窝里。
“睡吧,放心,我守着你。”
云之幻闭眼睡了,殷朔越想越觉得稀奇。
人类皆有回护同族之心,也足够排外,常言道:非我同类其心必异。
可殷朔却天生有些不同,他似乎并没有那么理解其他人的喜怒哀乐,又有着能够感受情绪的本能,活脱脱地像个小怪物。
但要说他不懂,又不是这么个道理,他也会高兴生气,会亲近师父与同门……
总之,奇怪的很。
殷朔总算有些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对云之幻有些莫名的亲近感,欣喜之余还觉得有些好笑。
他竟是在一个痴儿身上找到了同类的感觉。
次日,云之幻睁开眼时,殷朔刚站起身准备离开。
殷朔动作很轻,也没想到云之幻这么敏锐,便小声哄说:“接着睡吧,还早。”
云之幻迅速闭眼,翻了个身,而等殷朔走远,他立刻翻身坐起,闭上双目,探入元神。
他的神府开阔,天地星河汇聚,气势恢宏,而昨夜前来争夺躯壳的女鬼正被一层隔膜气泡包裹,一动也不能动。
直到他走到气泡面前,伸出指尖。
啪的一声,这透明的膜便破了。
女鬼啊啊啊地大叫,疯了一样想要逃走。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被一点点的吸收,如果再不想办法脱身,自己的魂魄最后会被抽干破碎!
云之幻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疯鬼,挥手变幻出软椅懒洋洋的坐下看戏。
女鬼哪能逃得出他的神府,反倒被撞得头破血流,最后终于清醒了,伏跪在云之幻身前求饶。
“公主!公主您饶了我,我是被逼迫的,我没有想害您……”
“没有,真的没有,求求您放了我!”
云之幻仔细看她:“是那些魔修派你来?”
女鬼抬起脸,连连点头:“对对!就是他们!是他们叫我害您,公主,您……”
她哭叫的刺耳,云之幻露出烦躁的神情:“闭嘴,再哭我就吃了你!”
女鬼不敢哭了,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云之幻满意了,继续问:“他们让你来干什么,到底有什么计划?”
女鬼压低音量说:“奴,奴也不知,只是那个炎尊他打了烙印在我身上,若我办不好事,他就能叫我烟消云散,奴只能听命,来夺取您的身体。”
云之幻皱眉问:“那夺取身体之后呢?”
女鬼摇头:“他没有说,只是说到时候会有人来联系我,让我先假扮您,再等命令。”
还真是谨慎。
云之幻扬扬下巴:“你过来,我看看那个烙印。”
女鬼唯唯诺诺的站起身,给他看了魂魄上的金色印记。
云之幻盯了一会,开口问:“强行破坏,会被发现吧?”
女鬼惊喜,他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要帮自己除掉这印记不成。
可转念一想,云之幻一定不会想要打草惊蛇,于是转了转眼珠,想糊弄他先除掉印记:“其实也……”
“就算没了印记,你以为你跑得出我的神府?”
女鬼被戳穿了心思,不敢再耍滑了:“会发现。”
云之幻哼了一声,命令道:“将手给我。”
女鬼害怕,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