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个沙发尾，她们的确保持着距离。
很奇妙的感觉。
这是被拆穿身份之后，俩人第一次这样单独相处。
少了些伪装，却多了一份对彼此的克制。
柔和的灯光下，宋念影一双桃花眼放肆地打量着颜楚虞，许久不见，她似乎清瘦了不少，肌肤依旧是那样雪白，只是唇上的颜色淡了几分，身上那种矜持与高贵还在，看来是被伺候的不错。
被宋念影这样打脸的颜楚虞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半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再也不是躺在床上，动不动就发脾气让人滚的圣王了。
“听说，你被伺候的很好。”
这话是宋念影笑着说出来的，却透着阴森的冰冷。
颜楚虞怔了怔，她抬起头，一双眼睛茫然的看着宋念影。
宋念影抱着双臂，挑眉看着她：“我还在生气，你知道么？”
颜楚虞咬了咬淡粉的唇瓣，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
所以，她才不敢以人身过来。
宋念影的声音强势，眼神也带着压制：“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再骗我。”
颜楚虞略带忐忑的点了点头，她本能的向窗户那去看，想要看到花百柔寻求帮助。
很可惜，它的花老师现在正在被皮裤蜘蛛踩在脚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摩擦。
“你真的是吸血鬼的圣王？”
宋念影盯着她的眼睛，她怎么都不相信，在自己面前这柔弱酥软的小可爱会是什么吸血鬼之王。
说她是吸血鬼都实属勉强了。
颜楚虞点了点头，“嗯。”
宋念影皱眉：“那当时看吸血鬼的电影，你还吓成那样？”
颜楚虞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们吸血鬼不是那样的。”
……
现在，她说这话已经有点心虚不自然了，毕竟，那一日，出现在宋念影面前，一身血衣失去理智的她可不比电视里的丧失吸血鬼好到哪儿去。
宋念影点了点头，又问：“你是吸血鬼的王，一定有很多特权。”
颜楚虞一听立即抬头看着她，心悬了起来。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是想着跟她拉开距离么？
宋念影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想歪了，有点不开心：“你回去这十几天，她们都教给你什么了？”
她的小可爱会多想了。
颜楚虞认真地回答：“她们没有人敢和我说话，我就一个人躺在床上度过的。”
宋念影惊讶的看着她，心中像是被刀刺了一下般，揪疼成一团。
可是……
看出宋念影的不相信，颜楚虞努力地解释：“是你让我看的《甄嬛传》。”
宋念影：……
颜楚虞：“人心复杂，每一句话都要多多的思考才知道。”
宋念影：……
“尤其是对心上人，更是不能说错话。”
宋念影咳了一声，她不自在的扭头，“以后别看了。”
颜楚虞点头，深邃的眸盯着她看，当不需要隐藏的时候，她眼里好似深海琉璃一样的湛蓝显现，有一种让人无法抵挡想要沉浸的吸引力。
平日就妩媚妖娆的人，勾引起来人虽然驾轻就熟，却远不如这样矜持的人不经意流露的风情让人迷恋错乱。
不仅仅是宋念影看着喜欢，别人也一定喜欢。
“听说有很多吸血鬼伺候你。”
“没有，是谁瞎说的。”
“顾月池，她是你身边的医生，怎会瞎说？”
颜楚虞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修罗王是送来了很多侍婢，但是我不喜欢，全都撵走了，只剩下一个在门口扫雪。”
她准备回去拧掉顾月池的脑袋。
宋念影：“哦——那她好看吗？”
“没有你好看。”
颜楚虞回答的认真，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着宋念影，宋念影的心软了几分，她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开始下一个议程。
“我不是宋家的女儿，你该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