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的,电流一样的疼痛自宋念影的心口扩散而来。
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头,青筋微凸的手捂住了胸口,肩膀整个瑟缩僵住。
——唔。
“姐姐,怎么了?”如熙反应迅速,焦急的去看姐姐。
宋念影则摇了摇头,苍白着脸摆了摆手,她想要说点什么安抚妹妹的慌张,可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绞住一样,就连呼吸都不能。
随着她揪紧胸口的动作,她右手食指上戴着的玉扳指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痛苦一样,凉的像是一块硬邦邦的冰。
那戒指是从宋念影那一年失足落水受伤后醒来就一直戴着的,戒指很特别,一半红翡,一半冰翡,白与红在颜色上本该是强烈的反差,可它们却一种矛盾又和谐的状态存在着,让这戒指耀眼又与众不同。宋念影也曾经疑惑着戒指似乎与一般的戒指不同,经常会随着她的心念有温度的变化,有时候,她甚至感觉玉扳指会像是水一样流动,只是前几天一个意外,不小心将玉扳指磕裂了一条缝,这样宋念影心疼不已,却一直没有舍得摘下。
——痛。
宋念影用最后一丝力气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
“姐姐,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随着心绞痛的加剧,宋念影几乎支撑不住,汗水打湿额头的碎发,身子趴伏在了方向盘上。
或许是太过疼痛,许许多多幻影一样的东西在眼前划过。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可知道?
——别逝,别逝。
——这世间若是没有你,我如何独活?
——等我,我一定会醒来的。
……
宋念影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幻,远处行驶而来的大车开着远光灯刺的她又闭上了眼睛,带下了眼角的泪。
宋如熙看到姐姐这样怕极了,一边落下一半的车窗,一边忙着去拿姐姐的手机要拨打120。
在这混沌痛苦的时刻,戒指上的一缕气息散开,顺着车窗的缝隙,飘散出去,它就好像有自我意识一般,如烟一般一路飘荡,却始终不散,最终落到了荒郊的一处空地上。
在它的落下的同时,那原本廖无人烟的空地上突然像是湖面一样一阵震颤,随着地下涌起的水雾,一坐冰做的巨大城堡拨开迷雾,突显而出。
这整座城堡都是冰做的,圆形的塔楼、厚重的落地窗、乃至于屋内摆满了各种古籍的书房都散发着白雾的寒气。
城堡从内到位透着极地的寒冷,被风吹动,在荒野中呜咽地摇摆。
满月时分,星辰环绕,那不散的气息随着如纱的月色,一同洒落在冰雕内的床上。
说是床,更像是用蓝色冰雕制成的水晶棺,棺外始终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不清棺内人。
而与这寒气行程鲜明对比的城堡内的壁炉里燃着的篝火,静谧的黑夜之中,火光一跃一跃的翻滚,撕开了黑夜的冰冷。
一个手拎着白色袋子的年长一些的男人扭头看着他身后一身黑色戴着修罗面具的人问:“是否开始?”
那男人看起来三四十岁,肌肤苍白,唇鲜红,眼眸深邃,身材高大,举止优雅,英俊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戴着修罗面具之人两手背在身后沉默片刻,她转过身,仰头看了看天。
今日是满月,月亮的光温柔的抚摸着大地,她抬起双臂,两手的拇指与十指交叉后,她虔诚地俯身对月跪拜。
起身那一刻,月光透过层层雾霭,犹如指明灯一样,将那一缕光集中投射到淡蓝的水晶棺上。
修罗面转身,她对着男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白色的袋子被扔进了火堆里,随着“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一种类似于薄荷清香的味道自空间中扩散开来,丝丝缕缕,或许常人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