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正在吃饭, 见到池畔他们三人的状态后也没心思吃了。
“到底怎么了?”胖子急道。
解玉楼道:“没事,坐下说。”
坐下之后,童和才把刚才的事说了, 听得在场几人毛骨悚然。
游松桉脑子最灵,沉思片刻后问童和:“所以,他是想杀了小池, 然后竞选那个什么神子?”
“没错。”童和脸色很难看:“从他说的话来看, 关于末世的起源, 他知道的可能比我们更多,他甚至还有那部分记忆。”
范荆蹙眉问:“会不会是他疯了, 胡言乱语?”
“也有可能吧,听着就不像什么正常人。”胖子厌恶道。
解玉楼点头:“看着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还给我们编故事, 傻逼一个。”
池畔拽了下他的袖子, 小声说:“你怎么又这么骂人呀?”
之前解玉楼也说过几次“傻逼”这个词, 池畔都觉得不太好听,小心地提醒过他以后不要再说了。
解玉楼之后也很少说, 但一生气他就口不择言。
现在被自家小队长训,解玉楼有些哭笑不得,堂而皇之地商量:“小队长,这么多人呢,你能不能回屋再训我?”
池畔脸一红, 说:“好。”
被他们俩这么一打岔, 大家也没有刚才那么愤怒了。
童和说:“他精神确实有点不正常, 但看的出来他并不是疯子。而且像他这种狂热分子, 在神学体系的信徒中很常见。”
游松桉点头, 回忆道:“我之前看过类似的文献记录, 像他们这样的人,通常都相信自己可以召唤神明,并且以被选中为光荣。”
“要我是神,我也不选那种人。”胖子撇嘴:“我们小池多可爱啊,这个神还挺有眼光。”
几人都笑了,他说的确实有点道理,池畔好像天生就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亲和力。
就连刘博士和杨正平他们,虽然一直嚷嚷着要拿池畔做实验,但事实上,面对池畔的时候,他们也从来没说过什么重话。
一般情况下他们的恶意,都是朝着沈斯年和解玉楼他们这样的领导者来的。
“那小池你刚才眼睛怎么红了?”游松桉问道。
童和也朝池畔看去,说:“宙神说你是被宠爱的孩子的时候,我就看你有点不对劲了。”
解玉楼抬手摸了摸池畔的头:“没事,不想说也没人逼你。”
他平时虽然喜欢逗池畔,但在这种事上,他总是第一个跳出来先给池畔一针强心剂。
池畔笑了,说:“我没什么。”
“其实我之前就一直感觉有点奇怪的感觉,队长知道的,博士也知道。”
解玉楼点头,他说的是从治疗完小张之后产生的身体反应。
池畔继续道:“其实刚才宙神说他的那段梦境时,我明明没有记忆,但还是感觉有点难过。”
“就好像......”
他有些困惑,那个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
童和沉声道:“眷恋?”
池畔眼睛一亮:“对!是眷恋!”
这是一种对某种事物或地方的留恋、怀念。
“为什么这么说?”胖子不懂,其他人也不太懂。
童和沉思了很久。
解玉楼眉心紧蹙,他忽然问池畔:“小池,你还记得跟你父母有关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池畔摇头:“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家里也没有他们的照片,叔叔他们也很少提起他们。”
“为什么这么问?”
童和大概明白了解玉楼的意思,问道:“解队的意思,是觉得小池的父母并非死于意外?”
解玉楼点头。
胖子和范荆不是动脑子的人,游松桉却很快反应过来了:“你们是在怀疑小池的身世吗?”
“是。”童和点头。
池畔茫然道:“我的身世?怎么了吗?”
童和解释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宙神应该也是孤儿,也可以说,他也是‘来历不明’的人。”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能说通了。
池畔和宙神一样,都是孤儿,说得难听点,他们都是来历不明没有父母的人,所以他们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