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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喝点儿。”岑馥轻声劝。
“只一杯,不要紧。”盛奕把酒瓶搁到桌上,曲指叩了两下瓶身,示意盛牧辞:“自己倒。”
“喔。”盛牧辞干脆利落地探身拎过瓶酒,给自己倒上一杯。
岑馥瞧着他,心是高兴的,但嘴上永远带着刀子:“晚上不行,非得中午,你现在有什么可忙的?”
盛牧辞抿了一口酒,才不紧不慢地说:“接我女朋友下班。”
他来前岑馥还在斟酌这事要怎么说,他自己倒先提起了,岑馥便顺着肃容:“前几年你在外边儿玩我就不说你了,现在这年纪,你也该收心了,有门当户对的趁早结婚。”
盛牧辞面不改『色』,垂眸切着牛排:“我有女朋友,不用你『操』心。”
见他固执,岑馥咣一声拍下刀叉:“我不同意。”
假如是过去,盛牧辞肯定是冷笑着嘲讽说,老子要你同意。
但出于对这份感情的认真,以及早晨姑娘担忧的眼神,盛牧辞压住脾气,深吸一口气:“妈,这事儿不管你同不同意,都改变不了什么。”
盛牧辞定定看过去,平静地说:“我喜欢她,我娶她。”
岑馥一顿,在他眼下的态度中愣住好久。
这么年了,这还是自己儿子头一回她这样好好说话,她感到讶异的同时,也意识到他是对女孩子真的用了情。
岑馥蹙起眉,心动摇了,但还是无法坦然接受,看向一旁淡定如斯的盛奕:“你也说两句啊。”
盛奕慢条斯理嚼着一块鳕鱼,像个不闻不问的旁观者,若无其事问:“我当年娶你,是看中了你的身家吗?”
一句话,岑馥霎时哑口无言。
她抿抿唇,瞥一眼过去,不情不愿地问:“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盛牧辞停下落刀叉的手,抬起眼,郑重表态:“我准备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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