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辞气神闲地瞧着他。
宋黎一顿,对着他的眼,迅速扇了两眼睫,反应来:“对哦。”
她都睡糊涂了。
盛牧辞看着她笑,那眼神好似在说,我的小女朋友真是傻得可爱。
“你记得倒清楚……”宋黎小声咕哝了句。
盛牧辞捏捏她鼻子:“以前恋爱谈不成,现在不得算准了时间都跟你讨回来?”
“……”
宋黎瞅着他,心说,那几年你不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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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宋黎医院后,盛牧辞驱车回贸。
那群人中午的局没聚完,在包厢里醉得上头,催命似的喊他来,说是送完嫂子怎也得喝两杯。
那天午盛牧辞正好无事,就回去跟他们喝了会儿,他托着酒杯,稀贵的roi葡萄酒晃在眼前,鼻端浮盈着浓郁的酒香,想的却都是那姑娘一杯去就通红的脸。
酒量真浅,回睡前哄着她喝儿。
盛牧辞突然生出坏心思,一笑,仰起巴一口将酒饮尽。
一桌人亢奋得很,前仆后继地要跟盛牧辞喝,也是心情好,盛牧辞来者不拒,只不最后他依旧清醒,那帮人自己先醉得东栽西歪。
将近四左右。
一个个勾肩搭背从包厢出来,路算是走稳,但有人已经始胡言『乱』语。
“三哥,三哥呢,再一杯,我喝!”
“得了吧,着三不着两的,就你这酒量,三哥都不稀罕跟你喝。”
“说我,你们这都什人呢,一瓶子酒剩一半儿。”
盛牧辞双手抄在裤袋里,慢悠悠走在最前头,身后一帮人叽里咕噜没完。
前面右转就是电梯间,隔着一个转角,有聊话声从电梯间传来。
“你猜我那天陪老爷子医院复诊,见着谁了?”说话的男人嗓音偏粗。
声音尖细的问:“谁啊?”
粗声的出一声诡笑:“盛三的女人。”
盛牧辞一顿,刚抬起的那只皮鞋慢慢悠悠落回地面,眯起眼,立在原地。
见他突然站住不走了,像是在听什,跟后头的人疑『惑』地面面觑,瞬间屏息安静。
电梯间的对话在继续。
“就网上一直传的那医生小妹妹?”
“不错。”粗犷的那个声里挟着『淫』笑:“啧,长得是纯,看得人心怪痒的,真想约出来搞搞。”
声尖的那个玩笑:“撒癔症了是吧?盛三的女人你都敢惦记了?”
声粗的说:“再不济市中心也有四套房,不乐意给我当傍尖儿?”
“哟,这是真看上了?”
“你瞧着吧,再纯就一张脸,谁知道风不风『骚』,床上有个人样儿?”
接着是一阵心照不宣的阴笑。
盛牧辞眯起眼,漆黑的瞳仁好似浸了冰水,温度冷来。
他不说话,脱外套随手丢,指尖勾住衬衫领口,单手松几颗纽扣,再迈腿,一步一步往前走,指关节按得咔哒响。
许延他们愣在原地。
眼看着他身影消失在转角,两秒后,先是听惊呼和倒吸凉气的声音,紧接着在一声“三爷”的慌『乱』求饶里,听见脑袋砸地面磕出的巨音,伴随着闷哼和哀嚎。
“我去……”
都知道他们三哥真手有狠,众人惊了。
许延回神,朝身边几个都踢了两脚:“愣什呢,上啊!老嘎奔儿的!”
邹渡先冲了上去:“草,出门不刷牙的孙子!”
于是一帮人都高高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跟着干架。
半小时后,京一院。
在阵阵鸣笛声中,救护车驶进急救中心。
当时宋黎刚结束门诊旁听,准备回办公室,半道被前往急救中心的护士告知,盛牧辞和人干架,目前正在急救室。
宋黎心一惊,立刻和那护士一起直奔去,路上她将事情了解了大概。
宋黎时,盛牧辞坐在急救室的靠椅上,左臂弯搭着外套,右手包扎着纱布,伤口已经处理好。
看她来了,盛牧辞意识把外套往右胳膊一搭,掩住伤手。
见盛牧辞这样,立在旁边的一群人不知怎也都跟着心虚了,怯生生地叫嫂子。
宋黎谁也没理,走盛牧辞面前,皱着眉把他的右手从外套拉出来,仔细地看。
盛牧辞低咳:“小伤,没事儿。”
确是小伤,当时他自己随手砸了只青花瓷瓶,瓷身残骸迸裂破碎,无意割破了口子。
检查包扎得没问题,又确他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后,宋黎抿唇锁着眉,一句话也不和他说,只是回身,问先前在场的护士:“救护车送来的那两位病人情况怎样?”
护士应声回答:“好像是脑袋砸破了,缝了几针,没什大碍。”
听见没大碍,宋黎心里舒口气。
等护士离后,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