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和小激动,嘴上却相当质朴谦逊:“都是乱传的,人家可不喜欢我。”
女医生又笑了:“他刚才都急死了,还说不喜欢呢?”
陈染音开始踢皮球,无辜又委屈地说:“我真不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也不跟我说。”
女医生眉头一蹙,没好气:“这不是耍流氓么?”
陈染音依旧秉持“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行为准则:“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喜欢他的,他也知道我喜欢他。”
“小顾怎么这样呢?”女医生双手插兜,表情严肃:“不行,我必须去跟老许反应反应这件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能耗着你耍流氓呢?”说完,快步朝着病房门口走了过去,打开门后,狠狠地瞪了顾祈舟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顾祈舟莫名其妙。走进房间后,他重新把门关上了,问了陈染音一句:“感觉好点了么?”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止痛针见效快,陈染音感觉疼痛的症状好像真的减轻了许多,但她并没有说实话,而是有气无力地回了句:“就那样吧。”
顾祈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把她自己留在这里,就搬了张凳子,坐到了她的病床边。
陈染音明知故问:“顾队长,你不走了?”
顾祈舟冷着脸说:“你想让我走?”
陈染音目光专注地望着他,惊喜又感动地说:“我怎么会想让你走呢?你能留下来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顾祈舟:“……”
她那满肚子的花言巧语似乎是专为他准备的,随时能甩出来一句蛊惑他一下。
他轻叹口气,无奈地说:“睡觉吧,少说两句话。”
“好呀。”陈染音立即把眼睛闭上了。
真是出乎预料的乖巧,顾祈舟都有点不适应了,满目防备地看着病床上的她,总觉得这家伙一定还有后手。
换句话说,打死他他都不相信这混蛋能这么老实,尤其是在这种孤男寡女的环境中。
但事实却向他证明,她这次是真的老实了,双目紧闭,呼吸缓慢而匀称,像是真的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生病了吧——顾祈舟心理这么想着,逐渐放松了警惕,却依旧没有将自己的视线移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她真是好看,美而不艳,秀色可餐,即便是闭着眼睛睡觉,也能好看到令人心旌摇曳。
他又想:闭着眼睛也好,不然那双桃花眼实在是太勾人了,直往人心里钻,谁顶得住?
谁知就在这时,陈染音忽然睁开了眼睛,不闪不躲地与他对视着,还轻柔柔地喊了他一声:“林宇唐。”
顾祈舟毫无防备,瞬间恍了神,着魔般地看着她。
陈染音很认真地说:“我还是好喜欢你呀。”
她的语气很温柔,又不失力度,蕴藏着无止境的蛊惑力。
顾祈舟的呼吸一窒,心脏狂跳,不可遏制地心血澎湃,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巨浪,却又得不到回应,像是一头砸在了坚固的堤坝上,因为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神色平稳,呼吸缓慢而匀称,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病房内安静极了,有那么几个瞬间,顾祈舟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幻觉了,直到他捕捉到了她唇畔边浮现出的那一抹转瞬即逝的狡黠的笑。
就知道这混蛋绝对不会那么老实!
顾祈舟狠咬着后槽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不想睡是吧?”
陈染音也不睁眼,理直气壮地说:“我又不是机器人,哪能闭上眼睛就断电?”
顾祈舟:“……”
他一向说不过她,可他并不是一个嘴笨的人,但独独遇上她时,他的嘴就会变得又笨又迟钝。
抿着唇想了好几秒钟,他才想好了反击话术,语气冷冷地说:“还是不困,起来跑十圈就困了。”
陈染音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毫无畏惧地说:“顾队长,我可不是你的队员,你少这么训我。”
顾祈舟板着脸说:“这儿是我的地盘,谁来了都要听我的。”
陈染音又把眼睛闭上了,叹息着说:“行,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了,从今天下午开始我就给你外甥穿小鞋。”
顾祈舟:“……”
论斗嘴,他永远斗不过她,她就是这么厉害,无论最初占理的一方是不是她,到最后她总是能捏住他的小把柄,让他无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