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见宝宝还在回头看,卫琦将她的脸扳了回来。
“看什么?"
“我看陛下和娘娘去哪走一走?”
“好奇心那么重,那是你能看的?”
“怎么不能看了?我看看娘娘……”
好吧,宝宝会意过来了。
“那我不看了。”说着,她眼珠转了转,转到卫琦的身上,“让我不看了也行。五哥哥,你背我走吧?”
宝宝也不傻全然威胁,她装得一副可怜的模样道:“你不知道,我今天教了二嫂和三嫂骑马,比我自己骑马还累,我手好疼啊,脚也疼。”
卫琦睨她:“教人骑马用得上脚?”
“怎么用不上脚了?脚要踩马镫是不是?我怕二人摔下来要勾紧马镫是不是?”宝宝胡扯了一通歪理,站在原地就不走了。
卫琦瞧了瞧身后陪侍的太监和护卫。
几人一看瑞王殿下看过了,低头互视了一眼,识趣地往后退了一丈。
卫琦又低头来看小妻子。
平时宝宝在京里,都是做燕人女子打扮的,这次来了围场,才改做当年在蒙古时的打扮。
一身红衫,满头的小辫子,头上戴着以红珊瑚红玛瑙等各色宝石做成的头饰。由于现在嫁作了妇人,脑后的辫子束了一部分起来,只留了两侧的。
随着年纪渐长,宝宝的五官越发瑰姿艳丽,而这一身打扮让人仿佛回到数年之前,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
那时有个又笨又蠢的小丫头,天天追着他喊五哥哥,如今却成了他的妻子,两人还孕育了一个孩子。
卫琦神色变得柔软。
“你到底背不背我嘛?”
见他不说话,宝宝跺了跺脚,佯装生气地哼了一声。
“你还小?都当娘的人了。”
嘴里这么说着,他却转过身,半蹲了下来,宝宝当即露出喜色,笑着扑到丈夫宽广的背上。
“回去让钰哥儿看见了,定要笑你。”
她得意地搂着他的颈子,在他耳边道:“钰哥儿才不会笑我,只会说娘好厉害,竟然骑大马!”
骑大马是钰哥儿经常跟爹玩的游戏。
卫琦却神色一怪,拍了她屁股一巴掌。
“净瞎胡说!”
最后二人没从大营正门回去,而是特意绕了远路,寻了条人少偏僻的路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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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远处那红色身影跳到了黑色背影身上,福儿不禁露出一个笑。
卫傅顺着看过去,摇头笑道:“还是两个孩子。”
福儿睨了他一眼。
这时,卫傅意识到她睨自己的眼神不对。
“难道你也想让我背你?”
“我怎么敢让陛下背我?”
这话就有点阴阳怪气了。
卫傅还是清楚的,她无缘无故可不会说这种话。他心里寻思着原因,面上却佯装恼道:“怎么?觉得朕背不动你?瞧不起朕了这是?”
“我可不敢这么想。”
“还有你不敢想的?”
福儿正寻思怎么回他,突然手腕一紧,旋即一个天旋地转,人已易地而处,变成了在他背上。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非但不放她下来,反而换了姿势,掂着她的臀往前走了两步。
“你不要你皇帝体面了?快放我下来!”
福儿慌张道,一边往四周看,正好看见以小喜子为首的一众太监侍卫正正纷背过身去。
模样之滑稽,让人发笑,却让她面红耳赤,羞窘至极。
“我在你面前还有体面,你不是一向胆大,这会儿怎么胆小了?”
明知道他是激将,福儿还是上当了,她也不挣扎了。
“是你要背我的,不是我要你背我,到时被人笑话了,不准赖我。”她趴在他耳边低声威胁道。
卫傅也细着声音笑道:“娘娘吃了甜果子还要说酥话,方才明明是您威胁小卫子,说扶不稳您没好果子吃,这会儿又撇清干净了?”
听着他这‘太监腔’,福儿趴在他背上笑得抑不可止。
笑到兴处,去扯他耳朵:“你坏死了!”
“我哪儿坏?”
“你哪儿都坏!”
“那到底是哪儿坏?”
这时,福儿才意识到他是在逗自己。
平时类似这种对话,二人只在床笫之间说,少有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外人的场合。虽然那些人早就背过身,又退开了数丈之远。
阔别已久的羞涩悄然而至,福儿觉得自己的脸烫得能烫熟鸡蛋。
为了抵消这种羞涩感,她哑着嗓子道:“若是让孩子们看见,肯定要笑话你。”
“笑话什么?爹要是不坏,能有他们?”
这人不以为耻,反而说得分外得意。
“你……”
历数过往,夫妻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