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兼数职之事发生?
可到了地方,却是一座民宅。
“为何不领本官去官署?”
卫傅还是知道这黑城是有官署的。
“这个——”守门卒支支吾吾,“小的也不知,要不大人您先在这落脚?守备府那里应该收到大人到的信了?”
说完,这个人就一溜烟跑了。
留下一行人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福儿道:“既然到了,就先落脚,其他的事等落脚后再说。”
正说着话,从屋里出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仆人,老的是个老汉,少的那个做丫鬟打扮。
问这二人什么,他们都是一概不知,但饭食和茶水炭火一应都给的足。
一行人只能暂时先安顿,老爷子交代刘长山等人晚上警醒些,这些琐碎就不细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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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黑城中唯一的官署,也是被称之为总管府的地方,正爆发一场激烈的争吵。
“我就说人家既然快到了,就该提前把官署给让出来。不然人家经略安抚使来了住什么地方,在何处办公?你倒好,非不让我让!现在看怎么办?”一个生得面黑微须,眉心上有颗肉瘤子的干瘦中年人说道。
此人正是黑城守备毛苏利。
他正与之说话的人,是他的夫人莫朵哈拉。
“为何要让?这马上冬天就要来了,官署中有地龙取暖,搬离这里,你让我住在哪儿?我在这住了十几年,已经习惯了,当初这官署是你建的,里面所有布置,是我让人安排的,凭什么让我搬出去?”
莫朵哈拉穿着当地人常见的长皮袄,但在皮袄外面还蒙了一层亮色的绸缎面,衣襟、袖口领口衬以精美的刺绣宽边,看着华丽非常又能保证足够暖和。
一看就价值不菲。
可惜衣裳好看,人却生得极胖,毛苏利则是干瘦如柴,两人倒成了一个极端的对比。
“真是妇人短视,妇人短视!”毛苏利气得直打哆嗦,指着妻子。
莫朵哈拉挑了挑眉。
“我怎么短视了?我当初说不搬,你嘴上不说,心里不也是赞同?要不你为何去找人把消息放了出去,让那些马匪对新任安抚使起了心思?之前还在府里等着好消息?谁知好消息没传来,倒传来人到了的消息,如今却都成我的错?”
“你——”
“别对我指手画脚,我可不是你们汉人女子,要对丈夫唯唯诺诺,你可别忘了你这些年能在黑城当你作威作福的总管,可是全靠了我阿尔丹氏全族的支持。”
说着,莫朵哈拉讥讽地笑了笑。
“更何况,你舍得搬出去?你一旦从这里搬出去,你看看这黑城谁还信服你?你舍得把多年苦心经营让出去,沦为旁人附庸?出了事不知道想办法,反而责怪女人,你就这点出息!”
毛苏利气得脸色青白交加,但又不否认妻子说得对。
他确实不甘心,不然也不会做这么多。
可经略安抚使是朝廷派来的,他即使不甘心又能怎么办?除非抗命,可他本身官职便是朝廷授予,若是公然违背朝廷命令,那就是死罪。
“让我说,你就是顾忌太多?这其中门道,那安抚使也不清楚,你就拖着先不把官署让出来,他又能拿你怎么办?再不行,你自己掏银子给他建一座新的,他肯定愿意用新房子,而不是捡这栋破官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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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苏利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新来的安抚使不知这座官署的意义,只要他愿意另择新地为官署,在黑城人的眼里,就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新来的安抚使辖制不了他这个‘总管’,被他架空扔出去了。
以后黑城人服的还是他,怕的还是他。
其实房子是次要,关键是谁才是这座黑城的老大,谁说了算才是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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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用过饭又用热水梳洗过后,如今炕也烧热了,福儿懒懒地靠在炕上,跟卫傅说话。
“你说这个毛守备想干什么?”
卫傅投以询问目光,因为他看出福儿是有话要说。
“我觉得他想拿捏你,具体为何这么做,我暂时还没想通其中关节。但这种手段在宫里很常见,感觉有那么点味道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
福儿露出饶有兴味的笑。
“为何会扯到宫里?”
这里和宫里可是错了十万八千里。
“这你就不懂了吧,不过你以前是当太子的,肯定没见过下面人为了一点小权势,各种斗心眼的场面。比方说,你是上官新派来的一个管事,压了以前的管事一头,旧管事不甘位置被你抢了,却又没办法违逆上面人的命令,她该怎么做?”
福儿一副你听姐细细给你道来的模样。
卫傅也就乖乖坐好,听她讲故事。
一旁大郎也盘着两只小胖腿坐好,不过就没他爹那么乖了,一会儿看看娘,一会儿看看爹,寻